沈止罹將油紙包翻開,果脯的酸甜伸展開來,沈止罹將掌心的梅乾捧到滕雲越麵前,麵上笑意盈盈:“我帶了果脯,吃一點兒吧。”
林間緩緩拂過的輕風吹過髮梢,繚繞耳畔的微小水聲被風送往耳邊,讓滕雲越坐立難安,心境混亂,滕雲越難耐的摩挲著指腹,麵上更加冷酷,眼底彷彿燃起火,隱蔽又熾熱。
一旁支棱著耳朵的老虎聽著二人的對話,它現在的腦筋聽不出二人之間的不安閒,隻聞聲止罹要去沐浴,老虎是一隻愛潔淨的大貓,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從地上站起,尾巴環著沈止罹的腿。
沈止罹的神采在靈力規複中已不像之前那般衰弱,身上染了血的衣物被他褪下放在一旁,換上潔淨的裡衣,淡淡血腥氣從衣物上飄散。
“可成了?”
滕雲越拍拍老虎腦袋,表示它趴下,老虎順著滕雲越的力道臥在地上,滕雲越垂眸看著老虎,淡聲道:“我現在須調劑你的妖力途徑,能夠會有些痛,但你要將妖力運轉的途徑牢服膺住,下回對於那些人,便不會如本日這般,膠葛好久了。”
沈止罹麵上生笑,快步奔過來檢察老虎環境,老虎有些委靡,但眼睛熠熠生輝,精力頭很不錯。
見滕雲越不動,沈止罹上前一步,挽起袖口替滕雲越擦拭額前薄汗:“多虧了你呀,不然我還不知如何是好。”
沈止罹聞言,麵上空缺一瞬,暴露迷惑神情:“下一個秘境?”
沈止罹將山洞讓給滕雲越和老虎,本身靠在媧靈石上調度內息。
腳步聲漸近,渾身清爽的沈止罹身上還帶著清爽的水汽,身邊的老虎毛髮疏鬆,落拓地跟著沈止罹。
沈止罹恍然,喃喃道:“原是如此麼?”
滕雲越看著沈止罹略顯落寞的側臉,張張嘴想說些甚麼,沈止罹又笑開,反手取出一塊巴掌大的油紙包。
不知過了多久,被雷劫威懾不敢出聲的鳥鳴又響了起來,山洞靜悄悄的,老虎舔了舔爪墊,不知是聽到了甚麼,腦袋警戒抬起,雙目炯炯地看著洞口。
腦中明顯想著秘境的事,心境卻不期然飄向水係秘境中水鬼所造的幻景中,在那方幻景,他見到了止罹從未曾展露的神態,固然那幻影低劣非常,但還是將滕雲越死力埋冇的心機擺在了明麵上。
沈止罹輕笑一聲,拉著滕雲越坐下,等著老虎規複,滕雲越生硬坐在沈止罹身邊,夏季衣衫輕浮,溫熱觸感從虛虛貼著他的腿上傳來。
被靈力烘乾的衣衫帶著復甦的皂角香氣,滕雲越將衣衫細細疊好,剛踏進山洞,便見沈止罹端坐在老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