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淵的聲音裡帶了幾分焦心:“培基境哪是這麼輕易衝破的,資質、機遇、運氣缺一不成,流雲宗那麼多養氣境前期修士,終究能勝利進階培基境的,又有幾人?阿漓,你不要犯傻,莫非就為了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能夠,你就要賭上本身的平生,跟一個本身不愛的人,度過一輩子嗎?”
為了安然考慮,幾人住的洞府都相隔不遠。
宋墨冇想到周青淵竟然熟諳本身,正要謙善幾句,中間冷著臉一向沉默不語的殷玉漓俄然插話道:“曉得本身不如人便好,我還覺得或人五十歲進入養氣境前期,便自發得資質絕世,無人能比了呢!”
五人相攜而行,周青淵長袖善舞,殷誌嘉言辭機靈,有他二人在,這一起上,倒也算是其樂融融。
殷誌嘉含笑回禮道:“能夠與青淵道友和青恒道友一起同業,天然是求之不得。對了,青淵道友不是在流雲宗修行嗎,如何會在這兒?”
殷玉漓臉上的討厭之意過分較著,周青恒有些難堪,不安的看了周青淵一眼。周青淵卻似是渾然不覺,一片磊落風雅的笑道:“前些日子我和宗門告了假,回家屬一趟。剛好族裡要派人去桐城,便接過了這趟差事。”
“你大半夜的把我叫出來,到底有甚麼事?”殷玉漓清冷的聲音傳來,帶了一絲冷酷和不耐煩。
是夜,萬籟俱靜,宋墨在洞中閉目修煉。到半夜時,宋墨俄然從入定中驚醒,模糊聽到內裡傳來衣衫帶風的聲音。那聲音固然非常纖細,但宋墨自修煉《空冥訣》後,五感靈敏遠超同階修士,天然瞞不過他。
躊躇了半晌,宋墨便將隱靈珠含入口中,遠遠地綴在兩人身後。
宋墨心頭一震,冇想到兩人竟是如許的乾係。
此中一個看起來三十許歲,腳上踏著一件深青色蓮花狀法器的青年,遙遙抱拳笑道:“本來是誌嘉道友和玉漓道友,你們也是要去桐城嗎?真是巧,我和恒弟也是受命去桐城接客歲勝利引靈入體的周家後輩,既然順道,不如一塊同業,也好有個照顧。”
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候,約莫是感覺離得夠遠了,前麵兩人終究在一處空曠的空中上停了下來。
殷家、宋家、周家是夢雲山脈的三大修仙家屬,相互間聯婚不竭,同氣連枝,小一輩之間天然也是非常熟諳的。
宋墨想了想,運起乾坤遁地術,遁入了地下,悄悄潛到了兩人的下方,歸正有隱靈珠在,他並不怕被對方神識發明。
宋墨謹慎翼翼的潛出洞口,便看到不遠處,殷玉漓和周青淵一前一後地往山林深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