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端坐上首,固然麵色安靜姿勢安閒,但是從骨子裡披收回來的傲岸,卻讓人莫名地有些害怕。他銀絲滿頭,但是氣色倒是極佳,且五官精美,麵貌俊美,讓人不管如何也不信賴他已然活了兩百多年。
瞬息間,四周的威壓便消逝於無形,彷彿方纔的統統隻是錯覺。但是鐘離月曉得,這並不是錯覺,凡人之於神仙本就是如同螻蟻普通的存在啊。
錢?真是好笑。那些凡人的東西,仙家又豈會放在心上。
“爹,娘,你們這麼急叫孩兒來所為何事?另有,你們為甚麼要跪在地上?”脆生生的童聲響起,墨傾塵邁太高高的門檻,一起小跑來到鐘離月和墨敵國身邊。
墨傾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算了,我陪孃親和爹爹坐在這裡好了。等我再長大一些,就有力量了。嗯,或許我應當像墨雲和墨影那樣學學武功,那樣便能夠抱著孃親飛來飛去的。孩兒看他們平時那麼安閒蕭灑,也非常戀慕呢。”
墨傾塵走進正廳的時候瞥見的就是如許一副景象:本身的爹孃一臉惶恐地跪在地上,一個陌生的白衣男人滿麵寒霜地坐在上首,四周的主子瑟瑟顫栗,噤若寒蟬。
“哼,那就好。”許逸風廣大的袍袖一甩,不再言語。
“曉得了。”墨傾塵應了一聲,墨雲趕緊拿起一旁掛著的大氅謹慎地裹在墨傾塵的身上,並且細心地繫好帶子。
正說著話,一個仆人畢恭畢敬地走了出去:“少爺,老爺和夫人讓你到正廳去一趟,說是有首要的事要與少爺商討。”
“走吧。”許逸風拉過墨傾塵,長袖一揮,一柄通體烏黑色,閃動著淡淡光暈的長劍從袖中飛出,頂風見長,半晌後就變成了一艘劃子的大小,似有靈性普通地懸浮在空中微微顫抖著。
墨傾塵乞助地望向墨敵國,墨敵國卻彆過臉去,避開了墨傾塵的目光,聲音有些降落道:“傾塵,爹孃對不住你,你彆怨我們,我們也是冇有體例。”
有那麼一刹時,許逸風乃至在想,鐘離月當初到底看上了這個墨敵國甚麼?有錢嗎?
相形之下,不過而立之年的墨敵國倒顯得衰老了些許,氣度上更是不曉得矮了多少。
墨府修建的極儘豪華之能事,如果不曉得環境的人,還會誤覺得這是孤竹國的皇宮。特彆墨府的正廳,竟比天子的金鑾殿更氣度。
一旁的墨雲看著這般孩子氣的少爺,笑著打趣道:“少爺啊,俗話說得好,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該來的總會來的,早去晚去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