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陽光透過鏤空雕花的窗欞懶洋洋地灑在一身斑斕華服的墨傾塵的身上,泛出如同水波一樣耀人眼目標光芒。他不由打了個哈欠,左手拄著下巴倚在黃金鑲邊的紫檀書桌上,右手抓著羊毫塗塗抹抹的,不曉得在勾畫些甚麼。
墨影也趕緊跪在墨雲中間:“少爺息怒,我哥哥他不是用心的。他……”
細心將那天的事回想了一遍,墨傾塵如何想都感覺,以阿誰泰安郡主霸道的本性毫不會善罷甘休。
宋先生那裡見過這類陣仗,滿腔的不忿和難堪頓時化作了發急,平時的口若懸河也變成了啞口無言,神采灰敗地任那男人提著,那裡另有半點讀書人的驕貴慎重?
宋先生走後,墨傾塵的兩個親信侍從墨雲和墨影趕緊貼了過來。
“你不是說你年青時候遊曆過四方?”
要說紈絝後輩,他墨傾塵見地的也很多了,平時和他們鬥蛐蛐,也熟諳了一大群的這類人。但是這個何雨柔明顯不在此列,那麼請朋友來調劑的路子是行不通了。
墨傾塵冷哼了一聲,道:“好你個墨雲,我娘看你們兄弟倆不幸,自小把你們養在墨府,供你們吃供你們穿,還讓人教你們讀書習武。如何,現在翅膀硬了,敢背後說我孃的不是了?”
墨傾塵不耐煩地把手中的紫竹狼毫往桌上一擲,猶帶稚氣的清眸非常不屑地瞟了宋先生一眼:“這些大師都曉得的事情,先生也拿來講,有甚麼意義。”
“你問吧,隻如果這方麵的題目,就冇有我不曉得的。”宋先生大言不慚道。
兄弟倆這才惶恐地爬了起來,墨影低聲道:“少爺,那小我就是皇上親封的泰安郡主何雨柔,她父親是宰相何書禮,大姐是當朝的何貴妃,二姐是平弘遠將軍的夫人。”
墨傾塵本年九歲,父親是孤竹國首富墨敵國,母親是孤竹第一美女鐘離月,而他正擔當了父親的財產與母親的邊幅,的確就是上天的寵兒,直讓人妒忌的牙根癢癢卻也無可何如。
墨雲冇想到墨傾塵會來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嗷”地叫喊了一聲,非常委曲地看著墨傾塵。
墨雲笑嘻嘻地擁戴道:“就是就是,我們少爺自小過目不忘,要論讀書,底子冇人比得過我們少爺。夫人也真是的,竟然費錢請這些廢料來亂來少爺。我看她讓少爺讀書是假,不想讓少爺出門纔是真……”
墨傾塵打斷了他:“既然冇人能活著返來,先生又是從何得知蠻荒古境的地點的?”
宋先生一滯,內心有些不悅。但是想到那豐富的學資,便耐下性子問道:“那麼少爺想要聽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