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朢虛大陸持續數千年，從未有過仙俗大戰的記錄，你是要挑起烽火，攪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嗎？我要做的事，可並非打打殺殺能夠處理的，叫人死，很輕易，可讓他們生不如死、悔不當初…這就太難了。”

“嗬嗬。誰曉得呢？”

淩晨的第一縷朝陽滑過城門。

他望著門外，呆呆的嘟囔道。

“不可！我好不輕易否極泰來，現在便是萬人之上的天子！你要甚麼，我叫軍隊給你取來，何必要本身馳驅流浪？！”

韓靈肅用手指摩挲過玉牌光亮的筆跡，笑著點點頭：“大恩不言謝，後會有佳期。”

“看來你這邊也很順利啊。跟皇兄一樣，宋法師也不是那麼笨拙的人，刺客不是衝著他們來的，他為何要脫手殺人？”

“你到底…”

婢女們一片驚呼，即便是韓靈肅，乍見麵前白花花的，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背過身去：“你、你這麼衝動乾甚麼？！之前就說好了的，等我能夠分開，便會自行拜彆，乾嗎要跟你解釋那麼多？！”

晏鉞站在原地，裹在深衣裡赤裸的身子還在滴水，那女子已經不見蹤跡，隻留下淡淡芳香…

彷彿隻要一條路，隻能通往那冰冷孤傲的龍椅…

皇子的房間裡，放著一塊雲母屏風，他在裡間沐浴，韓靈肅隔屏而坐，慢條斯理的喝著香茶：

韓靈肅心中稀有，忍不住笑了下，放下茶杯：“冥靈門的人，天不亮就走啦。宋夣殺人，觸及了修真界的大忌，就算是他的師弟，也不得不將他押回洞真墟，聽候掌門發落。”

“冇錯，我是恨他入骨。但是除了他以外，另有很多的仇敵，是比他更加可駭、更加短長的角色。以是在我變得充足強大之前，還要依仗他的幫忙，如果叫他欠我拯救之恩，恐怕今後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你還需救他，才氣叫他聽你的嗎？那法師當然狷介，畢竟也還是肉眼凡胎啊…

晏鉞浸在溫熱飄香的水裡，隻感覺腦筋跟身材一樣麻痹。昨晚經曆的統統，完整竄改了他對於人間的觀點，曾經堅信的、酷愛的全都化為泡影。

她輕啟朱唇，漸漸吐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睛裡亮晶晶的，看得民氣裡驚駭：“宋夣歸去以後，必然會遭受重罰，我得去救他，不管支出甚麼代價，非要救出他不成。”

聽他這麼說，韓靈肅忍不住笑了，此次倒是發自內心的笑，讓她的容顏愈發靚麗，叫晏鉞看呆了：

晏鉞半跪在她麵前，抬開端，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分開這裡，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