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青一瞪眼睛,剛纔還在抽泣的宋暇嚇得立即噤聲,隻見他悄悄揮手,就將年幼的幺兒擊飛出去,撞在樹乾上,額角都碰出了血!
說完,便拂袖而去了。
直到眼睜睜看著他小小的身子墜落空中,韓靈肅才刹時驚覺,麵前這個孩子,不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冥靈門首徒,現在的他,不過隻是個孩子,一個麵對傷害尚且不知用神通庇護本身的孩子…
“不肖子,我讓你陪在擺佈,與各派掌門見禮問候,你卻躲在這裡跟頑童戲耍?!”
有個孩子顛末這裡,瞥見她在花叢中發楞,停下腳步驚奇的問道。
宋夣拉著弟弟,一蹦一跳跑到不遠處的棗樹下,隻見有隻宣紙糊的紙鳶掛在樹冠上,拖著半截斷了的線繩,飄飄搖搖。
“…哥哥,等等我!”
“白癡,你看她的服飾,必定是不德法門的師姐啊!”
見狀不對,軒轅齊上前檢視一番,轉頭說道:“稟報掌門,他的手臂斷了。幸虧不德法門的諸位上師正在此地,煩勞醫治賜藥,未幾日就能病癒…”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也穿戴天綾青絲法袍、頭戴金冠,他生著一張心形麵孔,五官尚且清秀,隻是麵色慘白,神采未幾,老是冷僻冷酷的模樣。
“你是迷路還是用心偷懶呢?這裡是我家後花圃,明真天師和一眾弟子都在前院敘話,從速疇昔吧!”
錯不了的,固然有一兩年的不同,但這個孩子,恰是孃親臨死之前物化取劫的人,也是多年以後,與她產生了諸多愛恨情仇,終究逼得她不得不踏進如此窘境的男人…
“哥哥是笨伯,從樹上摔下來不說,還把紙鳶弄壞了!”
宋濂青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睛直勾勾望著樹下渾身顫抖的宋暇,抬抬手指,便有一根枝杈從樹乾上剝落下來,冇頭冇腦的抽打著那年幼的孩子:
宋夣一手攀著樹杈,一手伸向紙鳶,全部身子死力往前傾,眼看就要抓到紙鳶了!
“出了甚麼事?”
“軒轅,帶他去治傷,奉告後院女眷,把宋暇帶歸去好好管束,再讓我看到因為他的乾係,讓貴重的天童受傷,就當我從冇有這個兒子了!”
看到本身的宗子坐在樹下起不來,幺兒在中間哭個不斷,宋濂青微蹙眉頭,有些不歡暢地說道:
小宋夣愣了下,俄然笑了起來,看他笑得高興,一旁懵懂的宋暇也跟著笑了,小哥倆捂著肚子,在花叢中笑個不斷:“哈哈哈,師姐,你是在修煉甚麼奇特的神通呢?從速出來吧,如果讓我爹…讓掌門看到了,必定會不歡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