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兄弟們，既然已無後顧之憂，那我們也該上場了！”

男人眼裡的憂愁終究散去，大笑著拍了拍七叔的肩膀：“好！好！”

過了很久，村掉隊山一個埋冇山洞裡，一片草堆俄然被人從上麵扒開了一道裂縫，一雙沉穩的眸仔細心地向外掃了掃，肯定無人，這才掀草擬堆。

七叔喘了口氣，搖點頭：“冇出甚麼亂子，大師都出去了。”

火光下，幾條男人並肩而行，大步走向了麵前的“野獸群”。

“七弟如何還冇有返來，路上不會出甚麼岔子吧？”

………

七叔和八叔得空理睬村民的表情，回身從地上拔起了火把，領著步隊，魚貫走入西邊一個最為廣大地通口。

“蓬……”

“我們是封山村第十七代掌事！”

“本日村莊蒙此大難，我等愧對先人！”

幾個孩童與婦女忍不住嚎啕地哭著，而七叔八叔卻一反昔日的馴良，並冇有安撫他們，隻是一味疊聲催促，腳下步點越行越快。

………

包抄的“野獸”陣型頃刻間被衝的微微動亂，他們紛繁對視一眼，相互彷彿也是驚奇於麵前的人類為何俄然變得像瘋狗普通，也不管身上被砍的鮮血淋漓，就算被撕成碎片，也要狠狠地從“野獸”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七哥！”

男人們一窩蜂地圍了上去，連聲扣問。

村中，一地的鮮血殘肢，火光滔天。

角落裡，孃親擦了擦眼淚，勉強對男孩擠出一個笑：“好了，南兒，我們該走了”

“剩下的事情還要費事你了。”七叔重重地捏了捏八叔的肩膀，不待他回話，回身走向隧道。

八叔望著七叔的眼睛，好久才從嗓子眼裡憋出了兩個字。

世人神情一鬆，臉上暴露了笑意。

……

“七哥……”

那人恰是七叔。

…………

對不住了，弟弟，哥哥怕是……不能再陪著你了。

“留我封山村香火血脈，他日為我封山村一報屠村之仇！”

………

影象中，他們一起出世，一起生長，一起玩耍，一起捱罵，一起在溪邊草地上放野火，一起為了給母親治病而淌雪進山摘草藥，一起捕獵，一起娶妻，最後一起成為村中掌事，四十餘年工夫如流水般淌過麵前，而四十年的影象背景裡，都有這個和本身流著不異血脈的人！

“七哥，兄弟曉得攔不住你，兄弟現在隻想對你說一句話……”

土層雖厚，空中上的廝殺慘叫尖吼聲卻還是模糊可聞。就像附骨的針刺，揮之不去，紮得心中不竭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