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工嫌阿來夫下套來得太慢,下了班順著彎曲折曲的“獺丘”找到出口。在出口放上細細的圓形鋼絲環,連接上蓄電池,隻要獺子觸到鋼絲環百分之百能電死,運氣好一天能收成10多隻。獺子肉吃夠了放冰櫃裡,休假歸去肉和皮子一塊捎回家。親戚朋友都能吃到獺子肉了,大姨子小姨子母親父親的衣領也都換成了又光又滑的獺子皮。
一個仍在喋喋不休地說:“阿哥像烤全羊一樣,用調料餵飽後架在火上轉著圈兒漸漸烤,裡嫩外酥吃起來可香了,吃了此次還想下次。”
這是他跟工區長方纔學會蠻上癮的,是個新奇玩意兒。每人摸兩張撲克牌,比“三張牌”簡樸多了,兩手把撲克牌捏得緊緊的,兩眼直直的鉚住牌的左上角,用力漸漸錯開一點點,撲克牌收回吱吱的響聲,恐怕點兒讓高低莊瞥見,亮點兒前,總以為本身的點該是大的……但願的泡沫一次次幻滅。
阿來夫排闥進了裡屋,一小我在炕上抽著煙。巴雅爾的媳婦給倒了一碗鍋茶,順手把門拉緊。
滿都拉和緩了一下桌麵情感,端起酒杯樂嗬嗬地說:“冇嘎查長說得那麼嚴峻,牧場上哪有冇有獺窩鼠洞的?投藥滅殺是一種冇有體例的體例,禿鷲吃了毒老鼠也會死掉的。植物鏈破壞了想規複過來,著力不奉迎,勞民傷財。如果風調雨順,羊草五花草堿草產量不減少,一隻25畝的數量該不會變。為了五畜暢旺,風調雨順,走一杯!”
阿來夫腦瓜子裡回想起祭敖包的場麵,一字一句地說:“牛、馬、綿羊、山羊和駱駝。”
阿來夫站起來搖搖擺晃地說:“那—那好—掏獺子—去南麵的坡上—掏。”
一個酒友大抵看出了門道,摸索著問:“丟了的東西不複還,流鼻涕發楞有個屁用。有誌氣彆去玩阿誰叫甚麼的‘一翻兩瞪眼’。養漢的侉子,打賭的爪子,你的手不癢癢,他們幾個能拆台合股騙你的錢嗎?錢輸光了停止,不就是了嘛。希冀本身還能起點兒,一心想翻本越陷越深,輸紅了眼就賭羊,一隻不可就兩隻。”
阿來夫打著飽嗝,為酒友抱不平:“老婆回她孃家好多天了,我也算光棍一人,走一杯。過幾天烤個獺子,一隻獺子能吃掉十三四捆草呐。一年下來除了睡覺,六個月和牛羊爭吃牧草。馬蹄子踏進獺子洞,從馬背上摔下來三四次,最恨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