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嘎查跑一趟,老舅的事,落在我頭上了。”俄日敦達來紅唇白牙地說。
高擁華指著他說:“不要老拿塌坑說事。如果前幾年挖到牧場上麵,草場如何冇塌個大坑呐;如果客歲塌了坑,不賠你錢,是我的不對。硬是靠猜想讓礦山賠客歲前年的錢,是在逼我犯弊端啊。”
油抽走了,水不就落低了,鑽井隊哪能鑽到水。
他幾近學著巴雅爾的腔調:“欺負牧民鬨不奧妙是咋回事呀,石油埋在800米以下,水麵是平的,不是東高西低的事,抽走了石油,水位低了,才枯黃的……”反幾次複幾次下來,內心有了底氣。
伊日畢斯清楚嘎查長在抓岱欽墊背,貼著臉說:“他去有啥用,給你提馬鐙,笨手笨腳的,眼不見心不煩……”這話的確是送到了嘎查長的內心上。嘎查長聚著眉毛噘著嘴說:“林礦安排的,我又不能不去。看巴雅爾那臉盤,不想再瞅第二眼。當然了,孟和壓斷腿那事,你和岱欽也是幫了嘎查和礦山的忙了,兩好並一好,我也該去。”
王主任臭著窗外:“哪學來的?要栽贓啊。睜眼說瞎話,碗口粗的管子,不斷的抽著水,冇瞥見?”藉著是手機鈴聲,出了門外。
又指著“叩首機”說,“前些年挖礦冇挖到你牧場上麵。石油咕咚咕咚一個勁的流,地下水能不下沉嗎?下沉大了,草根探不到水,草不就枯黃了嗎?這簡樸的事,你老盯著礦山不放。塌個坑,掉出來一頭牛,賠了錢,是不是感覺太好說話了。有人偷走了網圍欄,成心讓牛掉出來的。”
他的臉龐刹時伸展開來,起家跳上馬,套馬杆在肩上一起一伏的分開了。
“啥叫你陪我,你是配角兒。我陪你去,說好了陪我去旗裡,你手裡有‘好貨’。”
維修徒弟放動手裡的扳手,指著油表說:“說不準,約莫有3噸多。”
額日敦巴日在一步步的“摸底兒”,考證著前些天巴雅爾說的那些話的真假。
高擁華一語雙關地說:“想歪了。狼牙和狼皮的,給買個真的,我掏錢。”
額日敦巴日擔憂去了油田露不出臉來。咂著舌頭:“不是我不去啊,去了也是白跑一趟。油田的人,哪會聽進我的話,要不你跟我一塊去?”說實話,他去了也白扯,不該說的話插嘴了,華侈了口水掛不住臉。瞅著伊日畢斯的臉又說,“說句話呀,讓不讓岱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