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突見火線飛舟外又多出一條人影,恰是方纔幾乎要了她們性命的丁其東。丁其東與裴琛僅隔五丈不到,一個金丹前期,一個金丹初期,看似修為差異,氣勢卻旗鼓相稱。
見此情此景,丁其東被激起鬥誌,豈能善罷甘休?手中利劍隱現,腳底一點,身材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徑直迎向那看似柔嫩的墨浪。誰成想,劍身堪堪捱上,一股迫人的氣勢循之傳動手臂,威壓感囊括滿身。
目光觸及的刹時,秦宛宛感覺她給本身營建出來的凝重氛圍被完整粉碎了。隻見那儒修用心翻找著儲物袋,過了陣,乾脆將裡頭東西全倒了出來,一件件整齊擺成排,然後昂首巴巴道:“前輩,小生冇甚麼東西能夠報答,除了家傳的風景霽月圖,這裡頭你們若瞧上了甚麼拿走便是。”
儒修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小生冇有出息,若娘子跟著韓麓能過好日子,那也就罷了。但阿誰韓麓,聽聞他幾十年裡前後娶了七八個夫人,各個都是病死。還傳聞,還傳聞……”他說著,縮了縮脖子,似有懼意,“韓麓彷彿在煉甚麼起死複生的丹藥,是用本身夫人當藥引的,太可駭了,請前輩必然要救救我家娘子!”
“裴琛。”一聽聲音,秦宛宛當即認出人來。既然是碎星殿的飛舟,那此人呈現在這裡並不料外,隻是,看這架式,他們毫不是來找韓麓話舊的。
男人輕視一笑,幾下閃身避過,刹時移到兩人跟前。他撣撣衣衿上感染著的灰塵,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還當友情有多好,這一見麵就毫不包涵地出殺招,若鄙人真是那周師兄,恐怕得心寒了。”
秦宛宛並未昏倒,雙眼直勾勾瞪著天涯,直到耳邊傳來如有似無的呼喊,方纔從瀕死的驚詫中復甦過來。她驀地坐起,腦袋不知撞上甚麼,硌地生疼。
“阿誰…等等,如許就行了,我冇問你那麼多。”見他有長篇大論的趨勢,秦宛宛忙將話題打斷,“你既然打小在這裡餬口,可知韓麓是何時來到五江城的?”
秦宛宛眼角微抽,暗想他如許大咧咧地把寶貝拿出來顯擺,真的冇題目嗎?能活到煉氣前期,真當不輕易啊。
儒修帶了些內疚,不美意義地笑笑,從儲物袋裡抽出一卷空缺畫軸:“祖上傳下來的寶貝,風景霽月圖,若不是靠它,小生也冇體例從那小我手裡把兩位前輩救下來呢。”
墨浪在小山坳中逡巡半圈,似在耀武揚威,半晌後,卷著兩個女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