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宛宛利用魔修遁陣一事，不管她是曾成心修習還是真的臨時起意，清寧都以為這不是甚麼好事。不拘泥於道魔之分、過分隨性，這些當然有其倒黴之處，但對她在陣法上的修習可謂有百利而無一害。剩下的，隻需細心指導，製止其走上傍門便是了。

暗中，又是無儘的暗中。

清寧抿唇，沉默半晌，回道：“同前輩一樣，也用祭靈引魂陣，這是他當初親身教給我的。隻是，坤位的人選……前輩如許瞞著她，真的好嗎？”

陶衍躊躇少頃，到底挑選了信賴溪鳳，身形突然一鬆，腳底旋開一個步子，長空隨之愈發狠惡地閒逛。劈麵的秦宛宛如同聽到鈴音，失神的雙目規複些許光芒，腰間掛著的雙音也跟著悄悄顫響起來。

秦宛宛張張嘴，正想替本身解釋兩句，轉念一想又覺不對：“掌門既然起了狐疑，為何還要親身問我？”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這類事，前輩又是從何得知的？”

溪鳳笑笑，卻不管如何也不肯多說了，隻道：“小丫頭識海裡曾經有過一隻怨靈，與此陰魂近似。比起其彆人，她們的靈力顛簸更輕易符合，她也更能明白應當如何與之相處。”

見她滿臉糾結，清寧卻俄然笑起來。若說剛收到柳瑛傳音的時候的確有所思疑，那麼，方纔見了秦宛宛與溪鳳一道調劑祭靈陣後，那種動機便完整煙消雲散了。有天賦是功德，雲水宗毫不會阻了任何一個弟子的進步之路，哪怕這名弟子並不討長輩們喜好。

想到這裡，秦宛宛彷彿認識到了甚麼，眼睛驀地亮起，喚道：“清寧掌門。”

秦宛宛獵奇地察看她的臉，腳步不由自主往前挪著。

“彆再走近！”身後俄然傳來清寧的喝止，“這陰魂看似溫馨，實則不然，雖說已經被困在陣內，但若靠得太近還是很傷害。”

清寧怔愣，她倒是冇想到這小弟子能那麼快就想通透。

溪鳳不置可否：“那邊兩個都是不知情的，如許才氣心無邪念，無所顧慮不是麼？”

“可秦家丫頭才煉氣中期，就算有鎮魄寶貝襄助，她也一定壓抑得住。”清寧皺了眉，“萬一不可，豈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溪鳳沉默，決計賣了陣關子，待對方等不及又想發問時方纔開口：“因為她是靠轉生丹活著的，轉生丹既然認了她這個仆人，便毫不會再等閒將這具身材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