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蔘精愛理不睬地“嗯”了一聲。
半晌工夫,便是用肉眼也能瞧見洞底了。那邊大抵是安了很多燭火,極其亮堂,燭光打上來,將二人的臉都映成了橘紅色。
聞言,秦宛宛眼睛都亮了:“你能跟風前輩通話?如何做到的?”
秦宛宛瞪大眼,一手指著那小傢夥,半天賦咬牙切齒地憋出三個字:“人、參、精!”
“借我些靈力。”他反覆。錯闕固然鋒利,但隻憑兩人的墜力始終不能耐久,多數會在半空中卡住,若能得木靈力襄助,破開土石就等閒多了。
“我憑甚麼奉告你?”說著,下認識地護住頭頂“小辮子”,“你們這回休想抓住我,在遮那殿裡,甚麼都得聽我的!”
陶衍猜出秦宛宛的心機,起家往外走了兩步:“這處所我查探過了,上麵約莫另有六七百仞深,並無活物,上麵是封死的,倒不以下去看看。”
通道兩邊冇有燭燈,越往裡越黑,腳下都是濕滑的苔蘚,秦宛宛走得深一腳淺一腳,非常不順。幸虧人蔘精並未收斂氣味,成心讓人能夠找到,她乾脆放開神識,謹慎捕獲住阿誰滾圓的身子,順帶將火線的路細細探了一遍,便也分不出過量心機說話了。
他忍著疼,伸手在空中上揉了幾下。這些綿軟的植被並非淺顯苔蘚,而是罕見的琉絲苔,勉強也稱得上是靈草。這靈草遇剛則剛,遇柔則柔,年幼時,他隨父親進山曆練,曾在那邊吃過這些苔類一回苦頭。方纔那麼猛力地摔下來,不被紮得千瘡百孔纔怪,他既然及時認了出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女人家去受這類罪。曲解就曲解吧,上趕著解釋,反而顯得矯情,擺佈今後出了溪鳳穀,他們也不會再有乾係,乾脆好人做到底吧。
“不必!”秦宛宛想不通他為何前後判若兩人,許是危急關頭賦性透露,又許是有彆的甚麼啟事,但不管如何,她現在都不想跟他多說甚麼,畢竟辯論無用。幸虧她美意美意開口提示,卻換來這麼個成果,這類事情,有一便有二,這回隻是擋岩石,那下回呢?
陶衍聽她語氣不善,反倒彎了彎嘴角:“放心,你若死了,我在溪鳳那邊也討不得好。”
“先四周看看再說。”陶衍從地上站起來,行動的同時,眼角卻偶然間瞟見一個黑影。耳朵微動,火線通道中,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
人蔘精分腿叉腰,本就粗圓的四肢顯得更短了些:“這是遮那殿地宮。你們快些跟著我,拿了渾沌珠就從速走人,彆返來了。”說著,一扭身麵向來時的通道,獨自走在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