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墨廿雪往前走，穿越無數道人牆，邊走邊道：“我生在雲州，但自幼四海流落長大，雲州的世子，溫如初，我曾經做過他的侍女。”

宋玦不再多言，拉著林複的胳膊道：“喝酒去了。”

雲拂曉柳眉直豎，怒極了的模樣，彷彿隻要林複再多說一句，她就會跳起來把他摁在地上揍。

林覆沒有禁止他，隻在走的時候，偷偷回望了她幾眼，雪衣女子咬著牙瞪著他，眉眼崢嶸而大氣，愛恨自陳於臉上。他感覺好笑，不過，這一點倒是很合他的情意。

雲拂曉怒道：“說！你們是不是通同一氣了，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如何能夠等閒跑來疆場凶惡之地？”

一世人裡，獨他蹙著眉有些惶然驚詫，這神采雖是纖細，但雲超察人觀色的火候卻已純熟，還是能一眼便知。雲超將信將疑，對宋玦便存了幾分警戒的心機。

但他這聲“雲女人”卻嚇到了林複，“哪個雲女人？”

墨廿雪冇想到他們另有過這層乾係，難怪之前在太學之時，她總感覺溫如初對燭紅淚彷彿有些分歧，與其彆人均是大相徑庭。

“雲女人，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宋玦有些無法，“我就不信賴，雲大人他就能由你率性胡為，敢問雲女人你是如何出來的？”

“我雖不明白到底是為甚麼，但自來功高便會震主，我方纔不過在街上走了一遭，便已曉得，這雲州對你的爹燭大人的風評非常不錯，如此深得民氣之人，放在哪一個貴爵的眼睛裡，都是一粒容不下的沙子，一個對你的位子虎視眈眈的身邊人。溫遠崢對你家拿而不殺，也是害怕的民氣這點罷了，順手再操縱一下你，很值當。”墨廿雪目光如晦。

“渾說！”雲拂曉諒他也跑不了，撤了劍，逼近一步，“你是宋家獨子，後無子嗣，冇有技藝傍身，身嬌體弱，宋大人如何能夠聽任你前來邊關？”

墨廿雪愣了愣，朝歌是個傻瓜？

燭紅淚給她也倒了一杯，墨廿雪伸手接過，細細喝了，熟諳的苦澀味道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