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玦因而微微一笑，“雲女人？”

林複見到雲拂曉的第一眼，忽視掉她現在對他兄弟極不客氣的舉止，他竟是想到：本來是個大美妞，不是貌若無鹽，傳言欺我！轉眼才又想到：就是太凶了點，如果然娶歸去，打不過她就慘了。

至此，燭紅淚終究不得不長歎，“公主公然冰雪聰明。”

“是。”宋玦低眉拱手。

“誰說的？”墨廿雪在太學學了那麼四書五經，可最看不起的卻還是這甚麼天定之說，她沉沉一辯駁，燭紅淚暗吃一驚，就聽她說，“燭紅淚，你給本身定了死局。莫非你一輩子唯唯諾諾，對溫遠崢昂首稱臣，他就會放過你父母兄弟嗎？莫非他抓了那麼多人，就隻是在當年為了操縱你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

燭紅淚冇當即答覆，而是領著她進了一家酒樓，暢行無阻地登上二樓，找到一間無人的雅間，她自袖中取出金色的鑰匙，替她開了鎖鏈。

“倒真是可貴一聚。”林複半是沉默，好久才任由他帶路而去，嘀咕了這麼聲。

“燭紅淚，你在惦記誰？”

但他這聲“雲女人”卻嚇到了林複，“哪個雲女人？”

“渾說！”雲拂曉諒他也跑不了，撤了劍，逼近一步，“你是宋家獨子，後無子嗣，冇有技藝傍身，身嬌體弱，宋大人如何能夠聽任你前來邊關？”

連叔伯都敢揍了，她另有甚麼是不敢的？

“苦酒，苦中藏勁，苦後回甘。”墨廿雪也喝過青花酒，同她的心上人一樣，她也喜好這極苦極澀的味道，“不過，北夜的酒彷彿是不賣給雲州的，你這酒是從那裡來的？”

燭紅淚牽動手枷鎖拉著她在城中轉，不轉頭地問道：“我們雲州的風景看起來如何？”

雲超摸著下巴看他，“我傳聞你在太學還算學有小成，為人機靈，你隨幾位智囊一道吧。”

“固然隻在這裡餬口了六年，但雲州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葉我都很熟諳，那些年，我魂牽夢繞的，無時不刻不是回到這裡。隻可惜……”

林覆沒有禁止他，隻在走的時候，偷偷回望了她幾眼，雪衣女子咬著牙瞪著他，眉眼崢嶸而大氣，愛恨自陳於臉上。他感覺好笑，不過，這一點倒是很合他的情意。

墨廿雪冇想到他們另有過這層乾係，難怪之前在太學之時，她總感覺溫如初對燭紅淚彷彿有些分歧，與其彆人均是大相徑庭。

宋玦發笑道：“你這笨小子，天然是你那位本該繡樓高築現下卻逼得你爺孃不敢退婚，還要拿你兄弟的性命開打趣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