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這孩子他本來就很喜好,懂事,聰明。從秦柳氏生小弟虧了身子後,不時去他那邊扣問秦柳氏的身材環境,時候久了也能曉得些對身材好的藥草,平時也在山裡挖些小草根,藥草甚麼的拿去胡大夫那邊換點紅薯米糠,胡大夫固然是村裡獨一的大夫,卻也是窮的叮噹響,鄉間生個病看個診,也就收點米糠,紅薯,好點的人家,給點麪粉,最好的也就給幾把白米或者幾個銅板。這一家子,自從男人去了,被秦家二老趕出來住到了這破屋子,就一天不如一天,現在,連閨女也要隨她爹去了,如何不叫人悲傷難過!胡大夫有力的搖點頭!
村莊最邊上靠近路邊的山腳下一座破屋子的土炕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女孩兒,慘白的臉,乾枯的頭髮貼在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的臉上,肥胖的手緊緊的抓著炕的邊沿,眼睛緊緊的閉著,身材不自發的顫抖著,似在忍耐著龐大的痛苦。
可就是如許,卻恰好有人不悲傷,也不難過,還要火上澆油!
稍高一些的男孩兒較著比小的胖了一圈,十歲擺佈,圓圓的臉,肉肉的手,用袖子狠狠擦了眼淚,一臉的悲忿,蹲在地上,雙手捂住頭,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一旁的瘦高少女,大眼睛女孩兒,包含門口蹲著的個兒高點的男孩兒,都撲過來,圍住胡大夫,一個勁兒的叩首。
5月的雨,稀裡嘩啦下著,淋在身上還是涼颼颼的。
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驚天動地一聲淒厲的哭聲響徹雲霄!
另一個差未幾春秋,身形中等的圓臉婦女扶住肥胖婦女,“柳嫂子,你本身身子也不好,大夫就快來了,你…”倒是在看了一眼床上的血娃兒後,再也說不出其他話,隻能跟著一起低低的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