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光陰,在青竹之間,雖也偶得些許冷風,但是有著跟前的火簇劈啪地燒著,倒是有些兒熱意。
大漢對勁地敲了敲老南瓜,正待深思,卻又感覺少了些光陰。絕望之餘猛地瞥見了藏匿在枯葉滿地的青紅楊梅,倒是笑了。這楊梅早已熟透,遇風而落,卻也是有早有遲,良莠尚存。今兒個那婆娘倒是趕集去了,大漢也冇個幫手,自顧屈下膝來,將小牛放在上麵,身上的明白衫子便被他自個撩了下來,扔在地上,攤展來開,這才持續摟起了小牛,拾取起早落的楊梅。用衣服裹著,捲起充足的楊梅,對勁的大漢便哼著歌兒出了菜園。
因而大漢摟著小牛,口裡噓啊噓地,像個地痞,對著黃火灌溉起兩道水柱。好似雙龍,一條大、一條小,大的黃龍,小的白龍。在嗤嗤聲中,滾出來一股黑煙,倒是逗得小牛哇哇笑了。嘿,大漢抖擻抖擻身材,把小牛往脖頸的肩頭一放,抓著他的兩個小腳丫子便優哉遊哉地逛向了菜園子。
大漢喝著清茶,眯著懶惰的眼睛,打量著翠竹綠葉間的點點日光,再看那黃紅紅的火焰,卻感覺餬口冇了那般舒暢。如果在寒冬非常,玉雪飄飄,燃起一簇火來,品品清茶卻也潤喉。隻不過現在倒是仲夏之時,燃燒煮茶老是少了些許兒意味。明白的背心衫子早已濕透得見底,卻道非常。
大漢瞄了瞄水池中的鯉魚,一條條甚是肥壯,熱風一襲,倒是在那波光粼粼中瞥見了他的倒影。小牛趴在他的頭上,兩隻小手揪著他的頭髮,正獵奇寶寶似地張望著魚兒。大漢哈啦啦一笑,挽太小牛,倒是忍不住在他那肉嘟嘟的小臉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