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逃!
直至一道殘血飛濺,撒在了已經骸骨累累的大地上。最後一個兵士倒下了,他望著那已經大開的城門,眼中儘是不捨。
曾經身為一代帝王,經曆了多少戰役!見證了多少廝殺!骸骨累累,血流國土,戰役之殘暴又豈能是這一個戔戔二胡先生能夠體味的?
刀光劍影!明槍暗搏!殘肢斷臂!血霧橫飛!
“哼!隻不過是戔戔露了一手罷了!”老先生將手中二胡重新安排到桌上,歪頭瞄了站起的南煬一眼,隨即又道:“這裡是將軍府,以是老夫就應景拉了一曲疆場之律。不過,我估計你這小乞丐也是聽不懂,畢竟連身上的奶味都還未散去,又怎會曉得這戰役之雄魄,千軍萬馬相搏相殺的壯景呢?嗬嗬,要不乾脆你就隨便拉一曲小橋流水得了,樂律全對齊的話,我就算你贏,如何?”
“啊……將軍!”
南煬聽著心中不由暗歎一聲。
可就在他剛要張嘴之時,那歡暢的琴聲倒是驀地一變……
無數身穿粗陋布衣的百姓,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殘或全,或健或傷,全都在冒死的逃著!為得就是能夠從那攻入城內的‘強盜’手中活下去!
‘殺!!!’
‘噹噹噹——’
端起二胡,南煬微微輕歎一聲,雙眼輕閉,緩緩拉動起手中的琴弓。
縱使仇敵千千萬!殘軀屹此不退還!
“啊……你你說……”老先生彷彿是被南煬這突但是來的問話弄的驚了一下,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但是……這統統都是徒勞無功……
“嗯?父親?”
南煬冇有理睬,乃至連眼睛都冇有斜一下,拿起二胡便徑直的朝著門外走去。
塵煙在這場戰役的襯著下,已是出現陣陣殷紅,那是血液的色彩,那是生命死去的色彩。
悲壯的戰吼一瞬即出!戰鼓打響!號角齊鳴!道道鐵刃白光從兩邊軍隊中閃閃射出!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他們的鮮血不竭飛灑著,眼中的滿腔熱血卻未是以而撤退!
痛斥聲!呼嘯聲!不斷於耳!
大雨瓢潑而下,沖刷著這戰後的城池。洗卻了那滿城的猩紅,卻洗刷不了那已固在此的悲慘……
漫山遍野的骸骨,一片殷紅之色。
‘嘩嘩嘩——’
哀嚎聲!慘叫聲!撕心裂肺!
已經冇法再想下去……
畫麵一轉,又看到城外的地盤上。
‘咚!咚!咚!’
這前後之反差,又不由令南煬耳邊一亮,眼中一驚。隨即便閉眼細心聆聽起來,耳中所聞皆化為腦中所想,一幅幅畫麵垂垂從南煬的腦海中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