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計無離萬分驚奇，脫口說道：“您竟是百歲老……”發覺不當，說道：“您修行這麼久了。”再看華如煙，麵貌清麗不成方物，二十出頭的模樣，那邊像有百歲。

“未飛昇便是人，是人哪有不來往的，便是天上神仙之間隻怕也需相互來往吧。”華如煙忽有些意興索然，歎道：“大家都道修仙好，修仙的人除了壽元綿長些，又有甚麼好處呢？”

計無離獨在院中讀了半晌《大道歌》，直讀到哇嘎因餓而不住叫喊才停了下來。伸展一下四肢，他自言自語道：“為何讀了半天，卻似一無所獲？”將《大道歌》重新揣入懷中，計無離走到柳樹下抱起哇嘎，就出了小院。

“你既已是翠虛門弟子，為師天然要與你細說翠虛門來源各種。”頓了頓，華如煙開端向計無離報告翠虛門汗青目前。

計無離搖點頭道：“不是，弟子雖知家父自幼修行，卻隻能算是會神通的凡人。”

華如煙淡淡道：“我嗎？為師十三歲上山，迄今今已有一百二十年了……”

“師父，你修行多久了？”計無離忍不住獵奇，想曉得華如煙到底多大年紀，又不便直問。

“嗬嗬，你說的那些手腕不過旁枝末節，何足道哉？”華如煙慎重道：“修仙既要修身又需修心，那些小把戲與身心又有何乾。”忽又感喟道：“算了，你修練是為了報仇，抱著這類動機是成不了仙的，何必與你多說。再說了，何為‘仙’？我也不比你清楚多少。”

“那就好，我們出來坐坐。”說完華如煙就踏進了小院。

“你我既是師徒，就不必過分客氣。”華如煙麵色微沉，又說道：“你性子堅固，資質也不錯，本算得很好的弟子了。”話鋒一轉，持續道：“但你偶然未免婆婆媽媽了些，我不喜好你如許。”

“哎，忘了問師父飯堂在哪……”計無離拍了拍腦袋，就往院外走去。

在半山腰落下後，華如煙帶著計無離經太重重小院，路上三代弟子見了她無不哈腰施禮。到了一臨崖小院前，華如煙停下腳步對計無離道：“這裡就是你今後修行起居之所，你還對勁吧。”

“真陰真陽是真道，隻在麵前何遠討。凡流歲歲燒還丹，或見青黃自雲好。誌士應願承法例，莫損心神須見道。但知求得真黃芽，人得食之壽無老。黃芽不與世鉛同，徒以勞身不見功。虛度工夫空缺首，那邊悠悠訪赤鬆？神水華池世所希，傳播不與俗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