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後,兩個身著青衣的仆人身上扛著一卷麻席,聽了這話不由得身上抖了兩抖,神采微微一變,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就強笑著說道:“何貴家的你就彆恐嚇我們了。就算是有那陽間的冤鬼,也跟我們無關啊!又不是我們要了她的性命,就算要索命也輪不到我們不是?”
那兩個仆人像是驀地想起了甚麼,頓時比方纔更加短長地抖了幾下,不再多說廢話,扛著那麻席一溜煙兒就跑出了院子,消逝在拱門以後。
因為驚嚇過分,這些話說得顛三倒4、毫無邏輯,好笑的是人活著的時候她們可向來冇有這般恭敬過。
她身邊那略胖的女人撇了撇嘴,歎了口氣說道:“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不是嗎?我們又冇做甚麼,都是那人做的,她就算是要報仇也找不上我們不是?再說了,若不是她吃了豬油蒙了心,仗著有老太爺撐腰就膽小包天敢跟那人對仗,如此不知好歹,又怎會落到現在這類地步?!那人的短長,統統人都曉得了,就隻要她不知所謂地往上麵撞,這下可曉得短長了,卻也晚了!”
“可不是麼!”那精瘦的女人也感喟道,“便不幸了那冇長大的娃兒,這般冇了娘,此後也不知會有如何的結局?你說她凡是多為自家女兒想想,也不該上趕著去跟那位爭風妒忌,現在那孩子冇了娘,將軍又從不管這些後宅瑣事,今後怕是日子難過了!”
另有一個身材略胖的女人也是變了神采,不耐地催促道:“行了,彆耍嘴皮子了,從速走吧!轉頭讓那人瞥見了,說你們辦事倒黴,有冇有陽間的冤鬼我可不敢說,可你們定然是必定要不利的!”
他這話倒更像是自我安撫。
兩人跑出去以後,這敗落的院子便閃現出了一股死寂,冇有半點兒人氣。忽又一陣陰風吹過,拂起地上一片枯葉,蕭索地在風中翻滾了幾圈,隨即寂然落地,一片苦楚……
這時,前頭說話那精瘦的女人臉上神采有些搖擺,轉過身看了看前麵那座陰沉森的屋子,耳邊彷彿還是傳來那令人驚心動魄的慘叫聲,心中頓時又是一陣發毛,忍不住就說道:“賴祥家的,你說,真的會有冤鬼來找我們嗎?”
“快,快,彆誤了時候!如果比及入夜,細心讓那陽間的冤鬼來收了你的魂兒!”一個精精瘦瘦的女人吃緊地說道,臉上有著一絲掩不住的錯愕。
正說著話,忽地就有一陣陰風吹過。兩人本就心中有鬼,此時隻感覺背脊一涼,頓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