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霞真人坐在她左手邊,她挨著師父坐了半個屁股,內心發虛,也冇敢坐實。拾兒呢,就在她的右邊坐了下來。
誰讓徒兒這麼傻,為了他連命都能不要呢?
玉霞真人看著徒兒的目光變得非常溫和而垂憐。
看她謹慎過甚的樣兒,玉霞真人總算賞光的給了門徒一個答案:“我過得很好。”
她對塵凡獨一的牽掛,就是這個小徒兒了。當年她突然拜彆,對她的傷害必然極深,或許那是一道永久不能平複的傷口。
但是現在竟然兩個慾望都實現了。
玉霞真人的手都抬起來了,疇昔她可冇少彈門徒的腦門兒,又脆又響的,這也算是當徒弟的福利了。要曉得當師父的在門徒麵前是有絕對權威的,打手心兒關禁閉罰抄書練劍這都司空見慣,比擬起來,彈腦門兒真算不得甚麼重罰。
玉霞真人感覺這門徒真是上輩子欠的債,這輩子就專門來索債的。從重新見麵到現在,短短的這一會兒工夫,她額頭的青筋都爆跳好幾次。
秋秋戳了一下,內裡的小傢夥被戳的扭了扭。
秋秋倉猝低下頭去看。完整冇有感受,就象不久之前的疼痛象是幻覺一樣。
秋秋謹慎翼翼的問:“師父,這些年……你過得,如何樣?”
麵前的風景有了竄改,不再是漫無邊沿的雲霞。秋秋看到一座亭子的表麵,由淺至深,由遠而近的閃現在麵前。玉霞真人轉頭看了她一眼,秋秋趕緊跟上,象個小尾巴一樣跟著玉霞真人上了亭子。
秋秋樂得象個傻子,嘴合都合不上,臉都笑酸了。
就算不提上一輩子的事,就說這一世吧。秋秋這一世,把年初年末都算上,現在也才十幾歲,何況她根底陋劣,修為不穩,拾兒現在該乾的事是儘量替她培元固本,打好根底,好讓她將來路途走得彆扭。但是他呢?他都乾了甚麼?秋秋這麼點兒大年紀竟然要有身生子了?這身子如何受得了?生一個孩子,要耗損多少真元修為?
這孩子!
秋秋全不曉得玉霞真人在揣摩甚麼,長風吹拂,玉霞真人肩後的垂紗飄了起來,悄悄掃在她的臉上,鋪滿了她的視線。
秋秋當著師父的麵也不好和拾兒特黏糊,她偷偷扯了一下拾兒的袖子,表示他也坐下。
說來講去,還是因為這個外人在這裡,弄得玉霞真人大變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