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霏見他都本身難保了還體貼本身,不由得眼眶一紅,眼淚掉了下來:“我冇事,你不該來的。”
到了這個境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心慈手軟與他殺冇甚麼辨彆。
一名打手一邊痛打,一邊痛罵:“都死光臨頭了,還敢罵我們老邁,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們的拳頭硬。”
禦尊搖了點頭:“都是我不好,霏霏,你恨我嗎?”
此時伍郎已經放鬆了警戒,勒著她脖子的胳臂不知不覺鬆開,貼在她臉上的匕首也移開了位置。常霏不再遊移,右手伸入口袋,用兩根手指擰開蓋子,對準伍郎的臉猛噴。猝不及防的伍郎被噴了個正著,刹時頭暈腦脹,麵前一片含混。貳心知不妙,想要刺死常霏,手指頭卻不聽使喚,“咕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
禦尊身子一僵,脫手慢了下來。
打鬥場上濺滿了鮮血,常霏神采慘白,渾身顫抖,但是從始至終,她的目光一向追跟著禦尊健旺的身影,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常妍見血就暈,早就掉頭不看了。
獲得指令的打手們脫手再無顧忌,拳打腳踢,肘擊膝撞,到處不離關鍵。禦尊雙手護住頭部,不斷躲閃,一名打手連踢幾腳落空,狂性大發,揚起匕首刺向他的心口。
“停止,停止……不準打他!”常霏尖聲大呼,淚水溢滿眼眶,但是那些打手那裡會聽她的,反而打得更狠了。數不清的拳腳落在禦尊身上,他咬著牙,一聲不吭。常霏抓住伍郎的手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求你放過他們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常霏站在窗邊嚴峻地看著屋外的打鬥,緊閉的房門俄然被人一腳踢開,伍郎手裡拿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神采猙獰,眸子充血:“常蜜斯,獲咎了!”
常霏臉如死灰,再也不敢抵擋,任由他拖到窗邊。伍郎嘿嘿嘲笑,翻開窗戶,揚聲叫道:“禦尊,看看這是誰?還不從速舉手投降?”
禦尊大急,痛斥道:“伍大郎,你說過隻要我單身前來,你就會把她放了的,你竟敢說話不算數?”話音剛落,幾隻鐵拳劈麵襲來,緊接著小腹上狠狠捱了一腳,胳臂也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兒,頓時鮮血淋漓。
幾名男人相互使了個眼色,此中一人悄悄舉起棍子,猛地揮向禦尊的後腦勺,常霏和常妍看得清楚,同時收回驚叫:“謹慎!”
禦尊收回拳頭,轉過身材,直直地看向常霏,眸子裡充滿了愛戀與慚愧。如果不是本身不包涵麵熱誠常妍,她就不會惱羞成怒勾搭上伍郎。如果不是本身心慈手軟冇有滅掉她,常霏底子不會落到伍郎手裡。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