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廟遺事

8.第8節:秘密[第1頁/共3頁]

三炮承認二哥粗暴豪放,國字臉上兩條劍眉威武逼人。一身結實肌肉梭角清楚,是個膽氣過人男人。要不是那一身白肉,的確和鄉村裡乾力量活壯漢一樣。歡暢時,和人家小青年一起下田做農活,挑擔,車水,打鬥,樣樣不輸人家田把式。

聽人家嚼舌頭根子時說,合撲睏覺男人騷勁大。打記事起,他就冇見二哥帶過布絲睡覺。當時二哥常恥笑他穿褲子睡覺不像個男人,時不時玩點惡作劇,把他褲頭扒下扔到床頂雕花板上。偶然等他睡著了,用根綿線一頭扣住他小雀雀,一頭扣床頭杠上。睡夢中,一不謹慎翻身,腿一撐拽得那邊生疼。逗得二哥頭蒙被子裡偷著樂。

爹孃世經常說,老二不該生我們這類人家,不是少爺命。應當生到像大佬兒那樣人家,一副牛一樣身坯,必然是個乾農活好把式。

他躡手躡腳靠近床鋪,然後床沿邊悄悄坐下。真敬愛一個女人是苦澀。和春兒睡一起,是永祥那次遺精後。每次都是半夜偷偷疇昔,天亮前鑽回本身被窩筒。能夠和本身喜好女人和兒子睡半宿覺,三炮已經感到非常滿足了。此時,他一點睡意也冇有了。

春兒催促下,一身輕鬆凡三炮綰上褲子,趿遝著一雙麥草編織拖鞋,回到了本身住東配房。

凡家兄弟仨,三炮聽大哥話。二哥與他是雙胞胎,他比二哥晚半袋煙工夫見到太陽。小時候仨兄弟很要好,自從曉得女人後,他與二哥生分了。上海闖蕩這些年,他從反麵二哥打交道。管二哥換防路過上海,約他見麵敘敘兄弟親情,他也是藉端踐約。他恨二哥薄情寡意,奪走了貳心頭之愛後又順手丟棄,內裡另覓歡。

“你敢!永祥是我兒子,誰也彆想搶走他。三炮,要不是為了永祥,要不是見你批鬥會上被人打得頭破血流,還口口聲宣稱永祥是你上海下種,我纔不會和你做偷雞摸狗事哩!”春兒眼晴一瞪說。

春兒不肯讓已頂著地主孝子賢孫帽子永祥,再次背上一個私生子名聲。

他記得大哥臨去香港前,問他去不去香港?他說故鄉難離,實在他是離不開春兒。春兒下嫁給二哥後,他那份非份之想愈來愈濃烈,隻是礙於父母之威,兄弟之情,不敢明搶暗奪。因而他去了上海,放蕩本身,遊戲人生。

貳內心藏著大哥拜托,含辛茹苦地把永祥領大。他喜好永祥靈氣兒,琴棋書畫這孩子一學就會。彷彿是天生畫家,畫甚麼像甚麼。小時候,他教永祥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逮蝦,蒔花養鳥……,他想把永祥培養成和本身一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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