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尚小的宮女個個紅著臉,掃了一眼並肩而立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便各自忙著清算床鋪和收撿衣物去了。
又有些奇特,為何柳夙羲與她都能在浩繁宮女寺人眼皮底下來去自如。
“可聽過伉儷之間,洞房之前,要喝交杯酒?”
暗裡無人時,琉淵隨口問:“羽姬女人昨日寢得可好?”
柳夙羲攬住他,與他一同躺下,他道:“我冇吃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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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交杯酒,柳夙羲微微俯身在琉淵唇上輕吻,舌尖咀嚼著他唇上殘留的酒液。一聲清脆的聲響,琉淵手上的瓷杯掉落在地毯上,雙手將他緊緊摟住,逢迎他的吻。
琉淵深思半晌,拱手道:“文武百官兩派分立,爭鬥之事更加狠惡,如果不加以製止,任其殘虐,今後必然會危急江山。”
宮中有端方,皇子結婚第二日一早要帶著新立的妃子去各個娘娘那兒存候。固然現下的時候過了,禮數倒是不能少的。
談及兩派,天子輕咳幾聲,看著琉淵道:“你又是如何看的?”
“難受?”頭頂響起他的聲音。
“兒臣明白。”
“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柳夙羲唇邊一抹笑越笑越深,低頭吻上他的唇,交握的十指鬆開,琉淵摸索到腰間去解他的腰帶。被激起情|欲的兩具身子交|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羽姬道:“與平時無異,睡得非常安穩。”
身著龍袍的天子從禦案後起家,來回踱了幾小步,負動手道:“朝堂之上,苗頭雖多,卻都唯馬首是瞻。就如全軍作戰,少了統帥,再勇猛善戰也隻會潰不成軍。”
“到了今時本日的境地,你覺得他們還會主動讓步?”天子頓了頓,半眯著眼語重心長道:“自古以來,帝王皆是無情,柔嫩寡斷狠不下心來,隻會誤了江山社稷。”
琉淵抿了抿唇,不由笑了笑,“另有?”
“明白就好。”天子倒吸一口冷氣,拉長了語氣道:“今後你掌管江山,不難碰到大義滅親之事,社稷為大,棄取應以此為重。”
琉淵麵帶含笑,大多都是羽姬在跟慶妃說話,女人家的話題他一時也插不進嘴,隻得袖動手在一旁靜候。
天子此時提出撤除兩派首級,想必就是效仿景帝。兩派當中一邊是心上人柳夙羲,一邊是親孃舅韓琚。琉淵不肯看他們任何一方開罪入獄,便道:“父皇,兒臣覺得如果一方讓步,兩派相爭之勢便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