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早就猜到琉淵會翻開籠子,柳夙羲對他的行動一點也不驚奇。
琉淵心平氣和道:“他或許也冇有你設想中那麼壞。”
隻是,誰也摸不透這中書令到底耍了甚麼手腕,讓這一國之君看中,連連升官,平步青雲。
進了寢房,琉淵提步向著窗台走,窗台上站著的鳥兒也不害怕,一雙閃著靈光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韓煜雖常說柳夙羲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奸臣,琉淵對他卻並不惡感。或許是因為他那雙跟邢鬼一模一樣的眸子,另有他那張和邢鬼有幾分類似的臉容。
“冇馳名字?”
守門的寺人另有些摸不著腦筋,趕緊應了一聲,便當即籌辦去了。內心也在迷惑,常日五殿下是不會在晚間吃任何東西的。
當時,他提著做工極其精美的鳥籠,臉上帶著暖和的笑,“下官剛巧得知殿下生辰,正愁著要送甚麼禮,聽聞五殿下非常愛好鳥禽,思來想去,古玩器具都比不上送一隻奇鳥來得安妥。”
“開天辟地之時,萬物皆知名,而後馳名則是人所為。即便是現在,也有些奇怪物是無人賜名的。”柳夙羲看著火線,春季的晨光爬上了他的那張五官精美的臉。
推開了門,對著守門的寺人道:“去弄些瓜子來。”
“那你呢?”藉著月輝,他直直看著劈麵的人,“你目光是如何樣的?”
那日下了朝以後,有一張絕世容顏的中書令袖動手,與琉淵並肩而行,“不曉得下官送的那隻鳥,可有給五殿下添了費事?”
隻是,第二天,這鳥還是在原地。琉淵愛好鳥禽,何況這鳥另有一身跟邢鬼一樣的紅色羽毛。如果這鳥兒情願留下,他天然是情願顧問的。
柳夙羲臉上似笑非笑,“下官癡頑,至今還不曉得那鳥喚何為麼。”
並肩而行的人也恰好偏頭,那雙眸子俄然撞入視野,隱含了千年深潭的眸子好似隨時都能將人的靈魂攝走,琉淵隻覺心頭一顫。有些不知所措地偏開了視野。
柳夙羲夠了勾唇,一雙眸子直直看著他故作安靜的臉,“現在那鳥既然歸了殿下,就由殿下來賜名如何?”
提及來倒是有些荒唐的,這鳥本就是他的生辰禮。本日下午,中書令柳夙羲提著個精美的鳥籠進了宮,說是要給五皇子送生辰禮。送的便是這紅色翅膀的鳥。
有些不安閒地握著白瓷的酒杯,韓煜摸索地問道,“你心中,就冇喜好過誰,哪怕是宮裡頭的一個宮女?”
“五殿下!”中間一個聲聲響起,琉淵偏頭,便瞥見了一臉不快的韓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