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是剛纔真的把他惹怒了,琉淵放軟了語氣,“那你想做甚麼?”
方纔下朝以後,琉淵與柳夙羲提及了陳慶之事,柳夙羲還是信誓旦旦地說陳慶就是秉公枉法,罪有應得。
兩派的明爭暗鬥並冇有因為太子殿下回宮而消停。朝堂之上,因為政見反麵,兩派的官員便會爭辯不休,身子本就大不如疇前的天子聽著膩煩,一句此事明日再議便散了朝。
“你既信賴陳慶是至公忘我的清官,那陷他於不義的我天然就是殘害忠良的奸臣,這般清楚的因果乾係,莫非不是究竟。”
“出宮,回府。”
一個月以內,朝堂上的熟麵孔便少了兩名。再則,禦史台的禦史中丞陳慶,是琉淵一向都非常恭敬的一名官員,冇想到他竟在牢中尋了短見。而在皇上麵前參他一本的又是本身敬愛之人柳夙羲。
“你冇說,你內心這麼想。”柳夙羲勾起唇角,看著他不緊不慢道:“雅清,在你心中,魏國公與我,你更信賴他。”
而柳夙羲一方則是不附和,江南雖連著幾年歉收,卻也不是一帆風順,洪荒常有產生,一有洪荒,便顆粒無收。而北境雖地盤瘠薄,卻不易有天災,客歲靈州雪災也是百年一遇。當今的賦稅各地百姓都能承擔得起,何必再變動。
此事,兩邊都說得有理,怪不得連天子也難以決計。琉淵也在思忖此事,江南和北境他都去過,環境也有些大抵
柳夙羲帶去的處所是一處民宅,宅子雖算不上華貴,處所夠大,能住下上百號人。這宅子便是中書舍人呂青藤,他本來是梅城的大族後輩,後在朝中捐了個官,一做十幾年,從一個九品的芝麻官做到了五品的中宿舍人。
柳夙羲對著他做了一揖,“那下官告彆。”
琉淵看著他,沉默半響,他歎了一口氣,“不提這事了。”如果爭辯下去,兩人都會鬨得不鎮靜。
說著,琉淵鬆開了他,在廣大的袖中取出了一個木頭人,遞到他麵前,“前晚刻的,比上一次的要好。”這一個刻的摸樣也是柳夙羲,比上一個確切好了很多,刻了好幾個才刻出個像樣的。
正要提步回身,琉淵上前兩步抓住他袖下的手,柳夙羲偏頭看他一眼,“另有事?”
不管如何,琉淵和柳夙羲之間的情還在,且那份情不會因外物而消逝。陳慶之事就算真是柳夙羲做錯了,琉淵亦不會是以而竄改對他的感情。
本日朝堂上群情的是關於賦稅之事,韓琚主張在江南一帶增加賦稅,在北境一帶減免賦稅。江南地盤肥饒,北境地盤瘠薄,增收江南的賦稅佈施窘蹙的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