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了二十八個時候的琉淵醒來後神采固然另有些慘白，不過幾位太醫看過以後，確認身子是無大礙。

麵帶憂色的皇後唯唯諾諾道：“不……不過是個泥人。”

柳夙羲抬眼看著他，提著步向他靠近，勾了勾唇角，“如果冇有外人，那便裡隻要戀人。”

天子見琉淵氣色比之昨日好了很多，心中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溫聲道：“不必多禮。”

正在氣頭上的天子喚來侍衛，將皇後關入宗人府，聽候發落。而那泥人被天子砸碎以後，附著在琉淵身上的巫蠱便消弭，冇多久便醒了過來。

天子說了幾句便分開雨墨宮，前些日他的病纔好轉了些，這些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諸事煩身，不覺又衰老了幾分。

天子透著凶光的眸子看向皇後，舉起手上的紅紙給她看，冷聲道：“這下，你另有甚可抵賴的？！”

琉淵醒來之時，窗台上的赤鶯便亮著嗓子叫了幾聲。外人聽到這鳥是在叫，而柳夙羲聽到的是這鳥兒在說話，即便是在千裡以外，他也能聽清他說了甚麼。

與此同時，廢後一事也在皇宮當中傳開。身為一國之母的皇後竟做出了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如果再留她掌管後宮，必然還會禍害彆人。朝中幾位老臣結合上奏發起廢後一事，天子並未遊移便應下了幾位老臣的發起，命令廢後。

琉淵看動手上的木頭人，唇邊浮起一絲暖和如東風的笑，那木頭人他已有一個，這一個刻得還是是他，隻不過肢體的行動和臉上的神采有些分歧。

昨日上奏請皇上另當考慮儲君之選的官員不再出聲，朝堂之上也不再提起此事。而以魏國公韓琚為首的擁立五皇子琉淵的官員便個個上奏，懇請皇上早日定下儲君，以免再有此等事件重演。

柳夙羲撫著他的耳朵，“嗯？莫非殿下不是？”

天子進門之時，琉淵正靠坐在床頭，意欲下榻施禮問安。卻因昏倒了二十八個時候，身子另有些虛，不能下榻，便隻得在榻上施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穿戴官袍的柳夙羲不改那一身的紅，寬袖長得似要拖在地上，很有幾分清閒之意。進了書房，他拱動手道：“下官拜見殿下。”

琉淵昂首，眼風掃過天子身後的柳夙羲，唇邊微微暈開一絲如有似無的笑。

“微臣服從。”柳夙羲拱動手道。

天子點了點頭，才道：“這些日你在寢宮裡頭好好歇著，把身子養好，其他的事便先放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