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鬼生來體質冰冷，對冷熱並不在乎。柳夙羲往他身上再靠了靠，“不必，燒再多的火也不及你這個暖爐來的和緩，你讓我靠著便好。”

琉淵笑了笑，或許，換做是他在岸上等，柳夙羲下水，他也會禁止的。就如他所說，有牽掛的人總會比冇牽掛的人叫真一些。

“我會想體例讓我們都存活下來。”琉淵安撫他道，這麼說，是不想讓他跟著一起擔憂。

心內裡也曉得他是在擔憂，琉淵握住他的手，“如果下去以後找不到出口，我當即便上來，毫不會有事。”

柳夙羲緩緩伸開眼睛，反問：“你餓了？”

“天然不是。”

柳夙羲從他懷裡坐起來，側著身子與他麵對這麵，“你除了問我餓不餓，渴不渴，可還會問些彆的？”

琉淵先是怔愣，隨後應了一聲，“嗯。”雅清是他的字，皇室的子孫也像布衣百姓一樣，到了二十歲及冠才氣有表字。琉淵兩個月前及冠纔有了雅清的表字，而柳夙羲則是第一個喚他表字的人。

中間的火燃得劈裡啪啦地響，在琉淵的臉上蒙上一層橘黃色的火光，柳夙羲在他唇上蜻蜓點水滴過，側臉貼著他的側臉掠過，在他耳邊含混道：“為何你不問我現在想不想要你？嗯？”

一聲高聳的嘩啦聲突破了這一份溫馨，琉淵警戒性地向著身後的潭水看去，模糊見到一條魚的身影。

“嗯。”

柳夙羲與二太子大戰，被天界神兵方天畫戟所傷，還在重創當中，法力使不出來。方纔對付兩個黑衣人強行用了法力，導致現下連一點力量也使不出來，如果琉淵在水下出了事，他也束手無策，這個險，他不肯冒。

柳夙羲彷彿能猜到他在想甚麼，便輕聲問：“你擔憂我們會死在這裡？”

浮下水麵之時，琉淵手裡還抓著一條將近兩斤重的魚。岸邊的柳夙羲看著他，“我還想著，你再不上來，我便要下去了。”

是捨不得，這句話琉淵不會說出口，便說：“如果還冷的話，我便在前麵再燒一堆火。”

琉淵將穿好了衣裳後，便幫著柳夙羲穿衣，“你何時變得這般叫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