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夙羲不緊不慢地轉頭,看著他,“事情辦好了?”
琉淵謹慎翼翼地拿起瓷盤上還熱著的黃紙,方纔在烈火當中,它毫無毀傷,申明這並非淺顯的黃紙。
琉淵放下了簾子,看著馬伕方纔所指的方向,內心一抹龐大的情感。韓煜在馬背上催促道:“琉淵,天快黑了,我們要快些出山,找處所投宿。”
孔雀精看著麵無神采的他,連一點情動的跡象也冇有,因而將袖子裡的花瓣全數清了出來,妖紅的花瓣落了一地,“這東西公然是要對著真敬愛本身的人纔有效,對著不喜好本身的人,帶得再多也無濟於事,花瓣還是花瓣,變不了催情藥。”
本日穿了一身白衣,做男人打扮的孔雀精坐在窗台上,臉上帶著笑看著剛從門口出去的人,“熟諳你五百年,我怎的就冇發明你演戲演得比那戲台子上的伶人還要入木三分?”
隻見易照依從懷裡取出一個頎長的竹筒,揭了竹筒上蓋子,對著竹筒頂部吹了吹,竹筒頂端便著起了火。易照允將燃起的火苗對著瓷碟上的藏寶圖,剛灑了酒的羊皮圖便著了起來,燃著一簇天藍色的火苗。
韓煜欣喜道:“虧我們這些日還在研討那亂七八糟的線,本來這內裡另有玄虛。”
順著竹林小道走百餘步,便看到了小池潭邊鵠立著一個紅色的身影。被竹林環抱的小池潭幾分清幽孤寂,池子底下鋪了一層石頭,清澈見底的水上飄著竹葉。
柳夙羲閉了閉眼睛,“衣裳一樣,人不一樣。”
被剛纔那麼一嚇,琉淵心口還在起伏。懷裡的柳夙羲要比他高半個頭,琉淵的側臉貼著他的下頜,他身上的一股深穀蘭香清楚可聞。鬆開了監禁在他腰間的手,琉淵稍稍後退了一小步,抬眸,卻發覺柳夙羲樸重直地看著他。琉淵看著地上的石頭,問:“你有冇有受傷?”
柳夙羲斜睨他一眼,道:“你本日又是來講廢話的。”
“嗯。”柳夙羲答,提步向著竹林小道而去,琉淵也同時提步與他一道,出了竹林小道。馬背上的韓煜看著並肩而來的紅白身影,內心傷澀非常,偏開首,不肯再去看。
孔雀精眼中閃著淚光,“你真是惡略,對著天界三太子,不吝用續情花也要引他中計,對著主動奉上門的我,正眼都不看一下。”
站在一旁看得三人靠近了看,那一張黃皮的紙上鮮明一張藏寶圖!本來,內裡的不過是掩人耳目,內裡的纔是真的藏寶圖。
“那裡都不一樣。”柳夙羲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