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想到琉淵方纔不過是因為禁止秋瑾說出不該說的,才藉口說有事找他商討。柳夙羲也冇希冀他能說些甚麼讓他驚奇的話來,回道:“走或者停,你決定便可,擺佈,不管你去哪,我都跟著。”
韓煜持續問了好幾家堆棧,都說冇空出來的房間。最後尋了一間較為偏僻的,也隻是剩下了兩間房。
“恰是。”
秋瑾抱著臂膀,一副令媛大蜜斯的摸樣,“我不管,這麼冷的天,我可不要睡柴房!”
將衣袍上的木屑拂了拂,柳夙羲道:“若將一小我的模樣刻在了內心,即便是三流木工,亦能雕出貳心中所想。”
鼻尖再被他碰到時,一陣酥麻的感受遍及四肢百骸,臉上不經意就浮起了一抹紅暈。
這一句話入了耳,琉淵的心便漏跳了一拍,此人總能把一句普通的話說得彷彿情話,惹得聽者心如撞鹿。琉淵輕笑,不由感慨:“想來,柳大人必然是風月場上如魚得水的那號人。”
秋瑾看他一眼,“為何不可?”
韓煜看著前麵的路,斜睨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做甚麼?”
這些天,琉淵和柳夙羲兩人同台用膳,早晨還一齊下棋喝酒,上一次夜市也是他們單獨出去的。外人看來,總有些分歧於凡人的。
柳夙羲在琉淵身邊留步,偏頭看著他,“哦?我倒是想曉得是甚麼事。”
琉淵看著俄然出去的人,另有些無措,秋瑾指著琉淵,八卦道:“在議論你和他的事。”
“不是。”柳夙羲凝睇著他,緩緩道:“我平生隻思過一人,隻可惜,任憑我如何朝思暮想,那人卻不肯與我靠近。他若能正眼看我已是大幸,哪還談得上如魚得水。”
琉淵用指腹摩挲動手中的木頭人,就算柳夙羲不明說,他也明白他的企圖。他沉默,不知該如何迴應。
“嗯?”柳夙羲直直地看著琉淵。
秋瑾捂著嘴嘖嘖地笑,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你們還是彆借一步了,我出去,你們有話漸漸說。”
秋瑾賊賊地笑,“我總覺著,他們在做一些不想讓我們看到的事。”
傍晚到了鯉城,正趕上一年一度的昌大廟會。鯉城以錦鯉著稱,每逢十月十九就要停止一次祭拜錦鯉的廟會。毗鄰的幾座城裡的老百姓有些信奉錦鯉的也會趕來,乃至整座城裡的堆棧都將近客滿。
琉淵捏著拳頭乾咳一聲,正色道:“我和表哥商奉迎了,決定持續鄞州之行,不知柳大人意下如何?”
琉淵不答,反問:“莫非不是?”
聽到琉淵和柳夙羲一間,抱著劍的韓煜冷著一張臉,當即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