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當家用的是一杆煙槍,烏黑的槍身,一端還掛著一個菸袋,是他常日裡吞雲吐霧的傢夥。
真若提及來,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李長歌不幸?還是匪賊們不幸?
驀得,一縷光,劃破暗中。然後,萬丈曙光刺穿陰霾。暖和,傳遍滿身,一輪朝陽冉冉升起,直上中天,燦爛大地,六合間頓時一片腐敗。
“彆焦急老三,四弟向來做事細心,謹慎謹慎,想必是有事擔擱了。”一個略顯陰沉的聲音,該當就是老二了。
所行所為,但求無愧本心。
以李長歌的靈覺,男人那些小行動天然都在眼皮子底下,絡腮鬍子尚處於後天境地,見到他脫手後竟然一點都不怕,本就是不平常,低頭時那一絲詭笑天然也冇有逃過李長歌的雙眼,因而便先動手為強。
“你覺得你有還價還價的資格?”李長歌哂笑道。“殺了你,我一樣能夠找到處所。”
當真是一副好賣相,但是,這嘴裡哼的曲子卻有些……
一身青色勁裝,在雪中行走,李長歌身高本來就不低,再加上修習大日琉璃金身決又長高三寸,已然不複少年形象,倒似一個外出遊學,踏雪尋芳的弱冠墨客。
目光一凝,刹時站住身材,語氣冰寒。
大日琉璃金身決!
若不是李長歌單身一人,而是與車隊商戶結伴而行,匪賊們最多收取些許好處,卻不會敢傷人道命。
一起行了十餘裡山路,終究找到目標地。
行至最深處,一排三間青石磚瓦屋子,想來就是頭領地點了,行到近處,便聞聲有人在屋內說話。
驀地,心中升起一絲危急感,汗毛炸立,心神震驚。
太陽初升,日上中天,落日西下,周而複始,生生不息。
“不錯。”
卻見那貌似喝醉之人一昂首,漏出一絲東風化雨般的淺笑,好是朝陽東昇,暖和民氣。
“啊!”二長老仰天一聲長嘯,慘烈悲壯,好似一頭孤狼,寒光四射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李長歌,仇恨似海。
那三當家也不疑有他,語氣峻厲斥責:“混賬,你是哪個部下,好都雅看我是誰!”
目標是,心臟!
絡腮鬍子低下頭,似是在思考,嘴角暴露一絲詭笑,抬開端刹時又規複原狀:“我身上除了一些金銀財寶外,倒是有一件寶貝,卻不知公子看得上眼不。”說著伸手入懷似在摸索甚麼。
內視己身,本來的內力早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縷縷明黃的胎息真氣,一次感悟變邁過後天之境,完整踏入胎息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