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天賦境地，卻已然觸摸到混元乃至於金丹境地，哪怕隻是一絲，卻也見得不凡了。嘿，公然是一代天驕，驚才絕豔，短長，短長。”

柳雲修搖點頭苦笑道：“不止如此，自舒慕白工夫有成以來，他所擊敗的每一名敵手，都隻用一招，並且是同一招，從不第二招，或者說冇有人值得他出第二招，那是一記指法。是以久而久之，江湖當中便贈了他一個名號。”

“如何不成能？”李長歌收回劍指，長身而立，走到雅間視窗處，目光幽遠的看著聚賓樓下汨汨流淌的河水，語氣飄忽不定。

口中獎飾不已，旋即柳雲修眼神落在李長歌身上，嘖嘖稱奇，道：“師弟也是奇才，難怪閣主為了你乃至將掌律閣老打入冷宮，都勒令其閉關思過，除了閣主統統人都藐視了你，現在看來，我敢斷言不出多久，你將是另一個舒慕白。”

“變態。”

柳雲修麵露回想之色，“那一年我還小，武功尚未小成，是以看不出此中詳細奧妙，他的招式極其簡樸，隻是一指導出，然後敵手便敗了，就被其一指導在了眉間，乃至敵手連如何敗的都不曉得。”

柳雲修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看著他，吐出兩個字來。

話雖如此，李長歌的眼中卻燃燒出熊熊的戰意，淩厲的氣勢隱而不發。

“你這一式化指為劍，但從感受上來講，與那舒慕白的招數，如出一轍，幾無分歧，非要說辨彆的話，能夠就是火候上差了。”

柳雲修低頭沉吟，少頃開口道：“若非我曉得毫不成能，換做旁人定會以為你與舒慕白乾繫緊密，乃至就是他的傳人。”

這一指冇有涓滴炊火氣，更無涓滴花梢，簡簡樸單，恰是昨夜苦戰時，李長歌擊殺白愁飛的那一劍！

“但是卻從未有人能看出他的招數來源，我也曾扣問過家中長輩，卻都是開口不言，本覺得是甚麼驚天動地的絕世武學，卻不想啟事出在這兒。”

李長歌皺眉，“掌律閣老真的被閣主勒令閉關了？”這倒是他冇想到的，本覺得不過是樓下之人道聽途說，不過從柳雲修嘴裡說出，天然便是真的了。

“依我看來，舒慕白固然武功高深莫測，卻也毫不至於到遙不成及的境地，他之以是止步於地榜第十位，是因為他最多也隻能擊敗地榜第十位的妙手，一指驚神，說到底，不過也隻是一指罷了。”

“柳兄你錯了，”李長歌麵色慎重的開口道：“不知柳兄你可見過舒師兄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