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缺睃了一眼，“你是在考校我麼？五道乃循環之道，分作神道，人道，牲口道，惡鬼道，天國道。六合初判，萬物谘始，便存有道之本源，未免迷淪有欲，淆亂本真，修道之人須修性守道，平靜寡慾，尋求的便是返璞歸真，與道同體，不然神魂不能長存便會墮入循環之道中。隻是這與五道塔有何乾係？”

或許會放在前傳星染傳裡當真講一個仙魔的故事

“這個還需細查，這塔裡關著的皆是妖族首級，我也不知這兩妖人到底為了何人來到東域做了這麼長時候的細作。隻是，歸墟騷胡說不得與南域那些異動有些連累。”

離苑惡言惡語道，“那勾陳就是個天煞孤星，實為可愛。往昔我還在天界之時，便與他多有不快，厥後道魔紛爭，他便愈發可愛起來，待我再遇見他定要讓他都雅！”

煉缺迷惑道，“既是囚禁暴徒，你此返來訪所為何事？”

“這我就不解了，白玄音不是被勾陳殺了嗎？”

煉缺執起酒罈豪飲一口，藉著酒吞下了一肚子心傷，幽幽道，“是啊，若能回到初時，該多好……”

離苑神情暖和，與笑嫣然，煉缺倚在樹梢怔怔看著，麵前彷彿閃現一些錯覺，那些萬年前的前塵舊事如同煙塵普通從他麵前穿過，耳邊彷彿還殘存著《九羽霓裳曲》的歡歌笑語。

離苑道，“冇錯，鞠陵山之前原是崑崙一派位於塵寰彈壓妖邪的囚籠之地，五道塔製作於此用作彈壓南邊作歹的妖族，此塔由星染親身率人煉製，分作五層，囚禁了四名惡名昭著的妖孽。”

離苑悶灌了一口酒，斜著眼角訕訕道，“與那止水峰的臭羽士就成心機了？”

然後捏

離苑擊掌道，“說得好！這五道塔乃仙家第一大派崑崙所造，借平靜之道，取循環法例，公用來彈壓妖邪，將之囚禁於此修身改性，去妖化神，被囚禁之人若在塔中仍不甘心放下惡欲修性守道，一味負隅頑抗，則要接受無窮無儘的循環之苦。”

冇節操的作者小聲說

“我來此處隻為一人，”說道此處，離苑目露凶光，“這塔中關著我一名夙敵，前不久，歸墟禍亂，我多方查探，私覺得此事怕是受了南域妖族唆使才起。南域自仙界移走以後，動亂多次，皆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本意直指五道塔。”

離苑癡癡地望著麵前人瑰麗無雙的風韻，含在嘴裡的酒都忘了吞嚥，當真酒未喝，人先醉了。自那回冰原初見，這些年貳心心念唸的滿頭滿腦都是煉缺的身影，這醉思仙便是為了煉缺而釀，現在神仙在前，果然毋須喝酒便覺滋味誇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