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互不言語,墨雲華冇有出言怒斥,煉缺亦不開口辯白,一個冷然逼視,一個斂眉低頭,氛圍僵冷詭異。
文浩然滿麵怒容,死死拽著煉缺的右手,喝道,“你個下作的東西,你剛纔夢裡是在何為?”
文浩然恰是一腔肝火無處宣泄,上前一步拔下了煉缺手腕上那顆先才發著光的魂珠送到墨雲華跟前,厲聲道,“先才,這顆珠子收回一道怪光將引我進入了他的夢中,你個好門徒啊!竟然――竟然在夢中……哼!”
“他這個下作東西!”文浩然怒指著煉缺,“你知他在夢中做甚麼嗎?色令智昏,竟然在夢裡不顧師徒禮法,對你高低其手!若不是我及時搖醒了他,還不知他要做出如何下作肮臟的事來!你常日都是如何教誨他的,門下怎出了這麼個背德喪倫的東西?我這些日子見他日夜顧問,還覺得他深思省過,今後籌算校訂道心,卻不想他竟見色起心,有了這般下作的動機用心。”
文浩然乍見這場麵,那裡顧得上身陷那邊,亦管不得是夢是真,心砰砰的直跳,跨步上前,拽住了煉缺的衣袖猛地一掀,疾言厲色道,“煉缺,你這是做甚麼?!”卻不想,他的手飛速從煉缺的身材交叉而過,竟隻是個虛影,“這……這莫非是夢境?”
“你?!”文浩然一改昔日雲淡風輕的風格,痛喝道,“你視而不見,莫非還想步你母親的後塵?先前他金丹受封之時你便包庇,接著又替他扛下盜看昊天鏡之責,現下他淫思浮動,你若還要一味放縱,今後籌算如何結束?你――是鐵了心籌算要去問心池走一遭嗎?姑姑活著上就留下你這獨一血脈,此事攸關你的出息性命,我若置身事外,如何對得起姑姑當年的哺育之恩!”
多有疏漏
這纔將步入,麵前氣象便教他目瞪口呆。
那白衣男人,墨發如雲,眉間硃砂正豔……
待他步入石室便覺不妙,就見鬥室當中逸出一道七彩流光,細了檢察,這道流光竟是從煉缺手腕上的珠鏈中射出,暗覺得是妖邪附著在珠鏈上意欲侵犯煉缺,兩步上前抓住煉缺的手腕,意欲阻斷這詭異光芒。誰知神識纔剛靠近,便被這道流光吸入,晃神之間,神魂竟被捲到一處陌生的小院。
墨雲華一臉煞白,眼神冰冷,話語之間毫無一點情分,“煉兒是我徒兒,便是要措置需得我親身脫手,我怎能讓外人插手管束徒兒之事?”
他低頭凝眸一看,免不得駭然失容,躺在床上的那名白衣男人竟是――竟是墨雲華,氣極,“煉缺,你!你竟在夢中輕瀆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