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虛空,二人落在西域與東域訂交的赤水鴻溝,離苑收回一枚信符,未幾久,一名著紅色羅裙的女子施施然來到這處,本來是那日與煉缺有淩霜之約的懷瑾。
“妖修?”煉缺心下大駭,“這一帶平常並無妖修擾亂。”
他二人正迷惑著,不遠處來了四位修士。
三天以後,煉缺從醉夢中醒來,恍然回神,見身側躺著離苑,離苑仍在醉夢當中,神情安然,冇了昔日儘情張狂的氣勢,斂去了魔瞳,麵龐沉寂得如同世外飛仙,彷彿與阿誰上古鼎鼎大名的魔尊無一絲一毫的聯絡。煉缺交來回回打量著離苑的眉眼,見他眉眼淩厲,嘴角含情,想起他為辰河所做的過往各種,不免唏噓,心道:辰河對星染的豪情該是和離苑對她的豪情如出一轍吧,可歎緣分有偏,真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離苑狠狠痛飲一口,幽幽道,“世人皆醉我獨醒,到底是我醉了,還是你們未曾醒來?”
此中一名男修道,“本日歸墟海獸反叛,擾亂很多北域,東域遠洋的島嶼,乃至到岸上反叛擾民,非常猖獗。”
忘塵性烈,這兩人猛喝下三壇,雖是儘了興,卻擋不住酒意上頭,皆眼神迷離,昏昏欲睡了。最後,二人醉臥在帝休木下,睡了三天三夜,當真應了離苑那句一醉解千愁。
煉缺來過此島多回,每次皆能見到空中劍華閃逝,海中船隻來往,非常熱烈。這返來到小島,倒是一片淒風苦雨之氣象。小島上本來的店麵街鋪一概封閉停業了,連同他住過三回的那家堆棧也關門了。小島上幾近冇有路人,以往的漁船,商船皆不知所蹤。
他二人落在望海島上,都嗅出了些不太平常的氣味。這望海島本來憑藉於北域,固然島上並無門派,隻要零散散修,倒是北域修士南渡歸墟的補給之地,是以被北域浩繁門派護持,免受海中妖修擾亂,千百年來,望海島一派安寧,如同世外桃源。
本來不叫忘塵
離苑哈哈大笑,不覺得意,“我生在這六合之間,千萬年來做事隻憑本心,管他對錯?這世上之事哪來那麼多是非對錯,都是誰定的端方?誰說的是非?往昔天界道統之爭便是要爭個高低對錯,最後到底是權勢大些的占了上風,甚麼是對?甚麼是錯?這世上可真有個定論?”
煉缺道,“他與你說這個何為?我二人現下隻是朋友,我賞識他的為人,其他的你莫想多了。”
懷瑾甚為對勁,“你本日得本殿親身護送,乃天大的幸運。不過,本殿也不算紆尊降貴,好歹,你宿世是我叔公的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