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缺步出石室,見墨雲華向他招手,纔剛壓下的滿心歡樂現在又雀躍起來,隻想與麵前人好生分享。墨雲華執起煉缺的手腕,探入一道真元進到丹田以內,見到那顆比凡人大了一倍的銀色丹丸,眸色微暖,道,“煉兒,為師觀你狀況,必能在大道上走得長遠,今後要更加刻苦纔是。”
煉缺肝火驀地間升起,不平氣道,“管長老,弟子欲挑哪座峰頭作為犒賞不該是據本身的情意挑選嗎,莫非門中連選峰頭也有舊製?”
煉缺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弟子煉弟當代不欲收徒,隻想陪侍師父擺佈,掌門的犒賞就留給彆人吧。”
一模一樣的景象還會上演
“你!”管平濤怒瞪著兩人,冷哼一聲,從袖袍中甩出一塊峰頭令,“此令一經收回,不得改過,你既執意如此莫怪我冇有美意提示你,那座峰頭便賜賚你吧,你們好自為之!”說罷,身形一隱,肝火沖沖地分開了。
文卓雲亦非常爭氣,六十年結成金丹,在一眾金丹弟子當中名譽頗大。本來該是仙途開闊,前程大好,誰知文卓雲在山中日久,暗生情素,喜結金丹之日竟回絕門中犒賞,說不籌算開門收受弟子,要長侍赤鬆子,永居纖雲峰。後因當年執事長老發話,便隨便選了一處靠近纖雲峰的靈氣全無的小峰頭,讓一眾同期弟子笑話了很多年,說她為了師徒道義發傻充愣,錯失了一個尋得上等仙山洞府的好機遇。直到厥後二人東窗事發,墨雲華出世,終究紙包不住火,被人揭露送進了問心池,大師才明白這過往啟事,不免感慨。
知子莫若父,又如何看不穿雲華
煉缺忍不住逼問道,“師父已是我嫡親之人,這二十六年,是師父手把手的教我修煉,教我處世,凡是我有個不好,也是師父陪在身側不眠不休悉心顧問我,便是說師父融於我骨肉當中也不為過,他日若生出變故,師父教我如何看得淡些?”
墨雲華單水靈根,又因其長年戒欲清修,體內真元清冽溫涼,以往煉缺身具木靈氣之時,常常感遭到這股清冽之氣便覺內心雋爽,周身舒泰。此回他得太陰之力淬身以後,因本身靈氣本就沉寂,墨雲華的真元遊走在他體內時,再冇法感遭到墨雲華真元的分歧,反倒有種水、乳、交、融,自成一體的奇妙感受。他這般想,麵色就有些紅,怔忡之間竟癡癡地望著墨雲華,如同失了魂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