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是還未想起舊事吧?
“師父……”
那名元嬰真君聞言,點頭笑道,“你這弟子當真入了執迷,求仙問道,不過為證明己身,師父最多算是個帶路人罷了,你這般強求,失了道心,入了偏門,徒教報酬你一身才調唏噓,但是為哪般?”
眾弟子皆以為宋席殊此回上天看重,有了個好去處,卻不想宋席殊麵上淡笑拂過,鞠了一禮,朗聲道,“弟子鄙人,承蒙真君錯愛,隻是弟子此回前來早有目標,一心求望拜入止水峰雲華真君門下,還望真君莫要見氣。”
室內冷僻,無人應對。
淚,不由滾落眼眶,沾濕了褥子。
現在――
說回演武場,上清門自鞠陵戰亂受創以來,這些年一向疲於對付南域各路妖修的挑釁,恰是青黃不接之際,經執事堂一番商討,為提拔人才,門內大選便由以往的二十年一次改成現在的十六年一次。
隻是他這一返來去全無生息,墨雲華如何能夠曉得?
他不久前從離苑那處學得一手扯破虛空的破陣之法,此回進山未免驚擾守門弟子,他便擇了一處僻靜地尋到陣眼,依了離苑當日所授法訣,催動靈元於掌中,果然半晌工夫便將上清門的護山大陣翻開一條裂縫,隨之晃身閃入陣中,沿著多年影象,尋了條捷徑朝止水峰奔去。
師父……
墨雲華略一怔忡,半晌後,攥緊了拳頭彆過臉去,心上,如鍼芒在刺,帶出一道冇法言說的心傷,教他一時不知如何自處。
那一座淩厲冷僻了兩百年的山嶽――恰是他悄悄伴隨墨雲華清修數十載的處所,這裡雖冇有絕代奇境,冇有世外桃源,卻承載了他這平生最為誇姣寧和的影象,在貳心中,那一潭冰清冷冽的池水便是貳心頭溫熱鼓譟的源泉,那一間陳列粗陋的洞府便是他靈魂深處魂牽夢繞的家。此番返來,真真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這名元嬰真君,雖隻要中期修為,卻與赤鬆老祖同屬一輩,在門中輩分頗高,常日行事周正,為人豁達,倍受人欽慕。
因為過年那一場風波
如此般,他再次回顧深望了止水峰一眼,清算了表情,這才乘風速速拜彆。
煉缺傍著牆根一起走過琴房,書房,拖著沉重的步子來到往昔打坐靜修的石室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