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管事長老連連擺手,“時候上還來得及,便許你一炷香的時候。”
“弟子深曉師伯情意,統統隻為了師父好,弟子明白。”煉缺抬眸深深望了眼止水峰,模糊間,彷彿仍見獲得峰頂蓮花正盛,雲桃冉冉,墨雲華坐在樹下操琴……好一陣工夫才平靜了心神,緩聲道,“師父……便托師伯看顧了……”
固然仍感覺有些不好
臨了,管事長老收回捆仙索,看了一眼煉缺,“就此道彆!今後,好自為之吧!”說罷,封閉了護山陣,徒留煉缺一人形單影隻站立在夜色當中,還不知何去何從……
定是前輩為我留下的,煉缺暗自道,將身上那件殘破不堪黢黑髮臭的中衣褪了去,換上那身潔淨長袍。才半晌工夫,卻聞山頂雷鳴之聲不竭,祥雲齊聚,大殿的穹頂之上透過一束天光,門外忽而傳來遠處弟子的呼喊,“看!看!看!有人結嬰啦!”
“當真是……全然不記得了?”煉缺喃喃道,“師父現在……傷勢但是嚴峻?”
提及墨雲華,文浩然臉上不由得染上一絲愁雲,“雲華他……當日死命抵當,師父為保雲華安樂,一怒之下揮出情斬,斬斷了雲華情根,哪知雲華受傷頗重,將這八十年之舊事忘得一乾二淨,現在正在埋頭養傷,你二人一場孽緣,這便順勢斷個潔淨罷……今後……你莫要再來尋他,且不說這護山陣,以你本日之修為自是出去不得,就說雲華好不輕易重還平靜,還望你莫要等閒冒昧再擾了他纔好……”
煉缺會心,放空了對身材的節製,任由那金光周遊於四肢百骸,從丹田突入識海,會聚於紫府跟前。靈元翻滾,經脈暴脹,煉缺忍著那經脈開辟之痛,肉身在這金光的沖刷之下,愈見平靜倔強。
這幾章寫得真是吃力
文浩然見到來人,神采龐大,“果然是你結嬰了?”隨後,衝管事長老歉然道,“徐長老,他師父本日不欲與他見麵,有些話,托了我過來與他申明,須得擔擱你半晌工夫,還望寬大一些。”
今後偶然候全文修整的時候再來好生揣摩
“那便多謝了。”說著,文浩然揮出隔音壁界,語重心長道來,“煉缺,事已至此,已無迴旋的餘地了,本日你步出這廟門以後,再不是我上清門弟子,我觀你元嬰已成,今後還需好自珍惜修為,爭奪邁入大道,雲華……你毋須再見了……”
男人聞言,淡聲道,“罷了!罷了。你這固執的性子萬年未曾變動,為師不與你計算,你不肯喚為師作師父,便隨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