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華駕雲迎上前來,躬身道,“見過掌門。”
墨雲華昂首看了一眼,安靜回道,“剋日禍亂頻發,弟子心繫徒兒安危,算到掌門本日回門,特地前來接徒兒回山。”說著,雙目迎向煉缺,眸中模糊明滅星輝。
氛圍僵凝,在場的各個兒麵色冷肅,終究是煉缺突破了沉寂,跪倒在地,言辭誠心道,“師祖,這些年,師祖對弟子很有觀點,可弟子從不敢忘了當年在師祖跟前立下的誓詞。此回禍亂,與弟子自是有脫不開的乾係,來日法律堂問及,弟子自會離清,毫不纏累了師父,望師祖放心。事到現在不成逆轉,弟子隻想與師父伶仃敘敘,以謝師恩,說不得就是弟子最後一次在師父跟前經心了,望師祖能成全了弟子情意……”說罷,又深深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文浩然。
因而,五人於外山分道揚鑣。
蹦得――亂七八糟。
挑起一束束火苗,一起蜿蜒纏繞。
聚成片。
待二人落下峰頭,進入洞府,墨雲華先將尚不懂事的岷禾安設在琴房,那孩子好生靈巧,見墨雲華麵色凝重,變作一根琴絃倚在桐皇上和順著睡去了。
管天韻出征纔剛返來,埋冇著鞠陵山拾到的八顆魂珠,卻不敢拿出,誠懇隨在文浩然身後,麵色凝重,不言不語。
兩方拉扯之下,場麵愈發難堪了,煉缺深知上清門端方嚴苛,站在人群當中不敢出言相勸,隻怕多說一句就要好事。
“好你個墨雲華!你到底是聾了還是瞎了?這道塔前前後後所受災害,哪一件與你那好門徒冇有連累?!先是那魔頭,再是那魔女,緊接著是那塔中逃竄出來的幾隻惡獸,將我們的人弄得死的死,傷的傷,你本日卻如無事人普通輕言細語說著要將你那徒兒接回山中去,是要當作功臣善待了麼?你可知你這徒兒竟包藏魔頭,明知那魔頭身負重傷,恰是擒拿的好機會,卻一起東行,引來一條甚麼妖龍將那魔頭引渡走了!他做了這些功德,你可另有顏麵在此處擺出一副事不關己之姿向掌門要人?可還將門中的門規戒律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