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缺被白玄音緊緊製住,隻奈他二人氣力過分差異,底子有力轉動。目睹著白玄音的右手伸入衣中,一掌控住知微,知微就要離開本身的節製。瞬息間,暗雲壓地,一道金色雷電刺破雲層,直劈到白玄音肩背上,將他震到了半裡以外,雲中傳來一男人的怒喝,那聲音堅如盤石,沉如泰山,罵道,“孽畜!好大的賊膽!此物豈是你能隨便介入的?!還不速速拜彆!”
那上清門弟子見白玄音俄然發功,紛繁亮出法器,神情防備。管平濤見狀穩住了世人,竟置煉缺的存亡於不顧,輕斥道,“靜觀其變!看看那妖狐是何把戲。”
貳心一急,顧不得身上的舊傷,拿出瑤光,速速盤坐於陣法上空,操一曲《天狼》,戰音一啟,金戈之聲蕩蕩而來,漫天黃沙當中,鐵蹄重重,踏破地隴,上古戰神蚩尤手持六般兵器吼怒而來,突入陣中與渾沌廝殺成一團。
煉缺穩坐雲端信手操琴,奏得張弛有度,冷眼睥著陣中的渾沌在蚩尤的連連征討之下垂垂逞強,見機會已到,指尖彈出一道白芒送入陣中,那彌天黃沙便沉落下來,陣中驀地腐敗,眾弟子見到陣中落敗的渾沌大吃一驚,不知是何高人在此處互助。
他這一起上,沿途所經之處,早已被那三獸蕩平,山林焦黑,鳥獸四散,是烏煙瘴氣,一片死寂。
煉缺揮出真元利刃砍向白玄音,怒道,“你這妖狐!手腕最是暴虐!”
“你?!”管平濤勃然大怒,隻礙於眼下大敵當前,還需鑒戒,不敢等閒發作。
白玄音非常不屑,嘲笑道,“豈可說我?若不是你一心救你那老相好,我又如何能夠破塔而出?”
煉缺循著聲音穿過樹林,來到跟前,便見渾沌正陷於《九煞》設下的幽冥陣中,與陣中的幽冥撕扯成一團,真真是鬼哭狼嚎,血肉橫飛,那陣法的邊沿搖搖欲墜,靠近潰敗。
“就憑你?!”白玄音冷了眸子,虛空一抓,扼住了煉缺的咽喉,麵龐陰鷙,“既是用心與我作對,我便就此滅了你,也趁便替勾陳拔了這心頭刺!”
當日,五道塔被白玄音一口吞吃入腹,暗藏在四周的世人因故受累,心中皆憋著一口惡氣。管平濤作為管事,得了掌門之令,帶著世人一起朝東方搜尋,跟從著當日離苑逃離的蹤跡尋到了此處,欲追回這肇事的禍首禍首,不想在此地遭到了渾沌的進犯。
這白玄音又豈是平常之輩,他雖因留雲受了傷,隻是麵前世人如何能夠與留雲相敵,自是不看在眼中,抬手一揮,一道剛猛妖元如飛瀑亂星,迸射奔馳而去,空中上的世人便各個兒口吐鮮血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