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說
清雲子久逢戰事,自是曉得遁藏,借風悄悄一避,躲開了白綾。卻不想那白綾順勢砸落在地,如同一把利斧,將空中砸了一個大坑。
無法,苦楚,失落,悲哀……各種稠濁在一起,酸甜苦辣各種滋味,叫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素問神采焦心,“這怎能見怪師兄,不知者無罪,師兄也是為了救我纔將佛心木交給了我姐姐……”
清雲子乘雲左閃右避,忽而上天,忽而上天。
“我免得。”煉缺將丹藥遞與離苑,“離苑,你傷重,快快服下吧。”
願大師家人永久安康歡愉,和敦睦睦
突聞空中炸起一聲驚雷,地動山搖,風陣四分五裂,白狐從颶風中間擺脫出來。
那收攏的袖袍作勢向外一甩,袖中的風雲如同千軍萬馬吼怒著朝白玄韶那奔去,所經之處,參天大樹皆連根拔起,飛沙走石,林中禽獸皆吼怒著朝天外颳去。
“你有何事?”留雲端倪柔麗親熱,輕揚的嘴角裡含著一絲未明的瞭然,比起昔日更多了一分漂渺端莊的神采。
就見那碧水劍靈光一現,如同一顆落星,朝白玄韶背部狠狠刺去。
留雲欠身還了一禮,言語謙遜,“小事一樁,魔尊莫要掛念在心,喪親之痛,還請節哀。”
也不知五道塔那兒現下是個甚狀況?
白玄韶先才遭到神識進犯,恰是昏亂之時,背後不敵,突感一股熾熱鈍痛,低了頭,一柄水亮白箭已穿破了她的心房。
煉缺接過龍髓丹,一臉暗澹,“爹爹……”
白玄韶冷冷瞟了一眼,“臭羽士,廢話少說!你道門仙修向來不將我妖族的存亡看在眼裡,我兄長被關在塔中兩萬年無人問津,中原道門現在式微,成王敗寇自古以來便是不二法例,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這時候與我講這些臭事理有何用處?”說著,手中幻出一道白綾,順勢朝清雲子攻來。
心中積存太多痛苦冇法言明。
煉缺迎上前去,清除了嗓子,問道,“爹爹金龍化身,孩兒還不知爹爹是何時衝破雷劫的?”
留雲握住煉缺的手,神情和順,“煉兒,生老病死逃不脫因果循環,還需看淡些……”
留雲睼了一眼,“你與雲華走後不久,我便感悟到真機天運,終是衝破了九重雷劫化成真身。”
清雲子收緊了心神,提劍頂風刺去,那碧水劍收回一陣炫光,帶著極稠密的真元衝向白狐的咽喉。
現在恰是製敵的大好機會!
白狐奮力掃動著狐尾,誓要擺脫颶風的桎梏。大口一張,將那碧水劍上的真元儘數吞了去,身後的狐尾力量突的又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