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缺倒是不氣,他早推測離苑一事張揚開來,等閒不能讓人取信,溫聲道,“管長老不必起火,弟子這些年外出隻為避世清修,並不如你說的那般不堪。弟子也是上清門一員,輕重緩急分得清楚,受師門教誨,一向服膺要以百姓為重,以上清門為重,怎會在此禍亂時分作歹。”
“那年,我出山尋我爹爹時趕上了一起追蹤至此的離苑,離苑跟蹤南域的妖獸潛行來到了鞠陵山,五道塔的秘聞是他奉告我的。據離苑說,鞠陵山一帶原是仙門大派崑崙鄙人界建立的囚牢,五道塔隻是此中之一。仙魔大戰以後,因著仙界的撤離,便垂垂的被人忘記了。”
“哈哈!哈哈!”管平濤嗤之以鼻,“這般縫隙百出的謊話也敢拿出來唬人?雖說我仙門斷了傳承兩萬年之久,三清四禦倒還分得清楚,我問你,紫薇天尊是何身份?”
墨雲華望了世人一眼,目中無波。
墨雲華立在殿中愣住了步子,淡聲道,“止水峰墨雲華拜訪,我座下弟子早前偶爾得了些寶塔的動靜,事關嚴峻,便領了弟子前來講個清楚。”說著,將煉缺拉至身邊,“煉兒,將你所知細細說給在坐各位師長聽聽,也好給他們一個參考。”
墨雲華本無慾摻合探寶之事,在他看來,修行悟道還在小我,道法真經隻是個修行東西,錦上添花的事兒,見世人搶先恐後便尋了個藉口先行退了出來。現下,不過幾個時候,他又攜人重返了碧霞峰,碧霞峰一眾守門弟子曲解他起了尋寶之心,紛繁側目,暗笑雲華真君亦不過如此,平日的狷介本來都是裝出來的。
“我麵貌大變隻因在外生了變故受了傷,與離苑毫無乾係。與他的來往不過宿世恩緣,說出來過分荒唐,各位在坐師長恐怕也不會等閒信賴。”
莫非,這些年隱身不現,當真是與魔人交歡,被人泄了元陽,吸走了精氣?
煉缺這纔會了意,解釋道,“師父,我與誌淩雖一同長大,卻無半分男女之情,她隻是顧慮我在外的安危這才前來看望。”
彆了朱誌淩,煉缺單獨回到止水峰,這些年他跟著留雲埋頭參道,於情字上,比平輩豁然很多。彼時,少不經事如他,朱誌淩這一番話定教他擺佈難堪,想要想儘千方百計解釋清楚,現在卻能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