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翰青剛纔隻顧呆看狐女,已覺失禮,現在也不敢再向狐女多看,遂向男狐道:“承蒙兩位狐仙救了鄙人性命,卻還不知兩位狐仙的仙名,可否賜告,鄙人歸去後也好給兩位狐仙立那長生牌。”
狐女笑道:“公子能重新活轉過來,我哥哥著力最多。”隨即用手指著身邊一長身玉立,豐神俊雋的白衣男人,說道:“這就是我哥哥!”
聽到這女子的聲音既熟諳又實在,蘇翰青欣喜交集,暗道:“聽這聲音,真得是她?我不是在做夢吧?”循聲看去,果見身側立著一襲白衣白裙,婷婷玉立,美若神仙的女子,恰是本身數月來都日思夜想的狐女。
蘇翰青高興一笑,道:“你終究返來了!”隨即卻見狐女臉帶愁色,淚痕未開,不由內心發慌,問道:“你哭了?出甚麼事了嗎?莫不是那惡梵衲又尋來了?”內心一急,竟從床上坐了起來。<
“公子還不快醒來!”蘇翰青耳中又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如春雷震耳,又如醍醐灌頂,刹時復甦過來。快速展開雙目,麵前燭光搖擺,人影綽綽,鼻端更嗅到一股似蘭似麝的香氣。
狐女蕭飛絮更不忌男女之嫌,坐在蘇翰青的床邊,談笑了一會兒,聽到他肚裡“咕咕”直叫,笑道:“你昏倒有三四日了,一向水米未進,現在必然是餓壞吧?我這出去與你拿吃食來。”說完,嬌顰一笑,飄然起家而去。
蘇翰青見那狐女嬌靨如花,楚楚動聽,笑起來更是如異花初胎,美玉生暈,明豔無倫,不由看得呆了。
店東恐人死在店裡,晦了本身買賣,故在一天夜裡,命兩個店小二將蘇翰青抬出堆棧,遠遠地丟到城外荒漠中,任其自生自滅。
蘇翰青失魂落魄地回到堆棧,身上所帶銀兩已然剩下無幾,返來路上竟又被偷兒偷走了。銀兩被偷,加上彆名落孫山,絕望氣惱之下,蘇翰青竟病倒了。渾身高熱不退,因無錢延醫,病體更加的沉重,整天暈迷,人勢不醒。
蘇翰青雖暈迷不醒,但內心還稍腐敗,見店東竟如此絕情,好不心寒氣苦,又經這一折騰,待到了田野時,氣若遊絲,奄奄待斃了。
狐女蕭飛絮在哥哥出去以後,更加開暢,與蘇翰青有笑有說,更無顧忌。蘇翰青止乎於禮,不敢多看對方,卻又忍不住,時而偷瞄一眼,便頓時將目光移開。見她舉止蕭灑,笑語盈盈,宛然冇有世俗女子的內斂矜持,不苟談笑,嬌羞做態的模樣;兩比擬較,自已反倒更喜麵前狐女的開暢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