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說的話神神叨叨，清泉一時半會兒明白不過來，倒是曉得，小鬼是在魚市坊被人拋棄的。魚市坊不遠有一個小坡，平時的時候都丟棄一些死魚爛蝦，臭氣熏天，小鬼就是被人拋棄在那邊。

“我曉得。肖文宇就把我當一條狗，一條隻聽他話的瘋狗，叫我咬誰，就咬誰！我不在乎名聲。我隻想活著！我受夠了被人欺負，看不起的日子，也不想在渣滓堆裡揀彆人吃剩的來吃。你也明白，冇有肖文宇，我弄不死餘東。”

清泉心想，那還好，起碼對邊城百姓來講是件功德。

小鬼的話戳中了清泉的軟肋，“再有兩個月，肖文宇就要去郡城，然後去五行宗了。”

清泉感覺內心有愧。隻能把手裡的斧頭用力地劈在樹樁上，一時候斧頭吃進太深，哢哢作響，拔不出來。

小鬼邊剔牙邊說：“我殺餘東的時候，是用小刀一片片割的，他割我的左耳，我可不止割了他兩隻耳朵，鼻子、眼睛，乃至連他的舌頭都割下來了！然後再挖他的內臟，扯出腸子，取出心臟，你還彆說，咱餘老邁心肝真他媽的黑！”小鬼舔舔本身舌頭，像是意猶未儘。

清泉不想廢話，“滾！我看你活得比誰都歡愉。”

清泉看了一眼，“老子悔怨了！”

小鬼思考著，“我當你是朋友纔跟你說這些，固然你一定當我是朋友，我小鬼天生地養，隻是想活下去。”

小鬼持續乾脆，“肖文宇是甚麼人我比你清楚，仗著本身的城主老爹，乾的好事數也數不清楚。前些日子李家閨女還是我給他的扛上床的，不幸她爹被裝進麻袋沉了灕江。也是我親手乾的。跟著如許的人，說不定啥時候被沉了灕江的的人就該輪到我。”感遭到清泉的怒意，小鬼擺擺手。

“小爺運氣好，曉得些事兒，這是個機遇，我策畫好久了。”小鬼抬高的聲音小聲說。

答覆他的隻要劈材聲。

“這話你說得對。”小鬼又順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銜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