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看向顧葳蕤，用袖口擦拭眼淚。情真意切，教人動容。

顧英每次題目一出，季寥就能隨口答上，還能補全出處。四周這些世代簪纓的顧家後輩本就有人見他風儀，認定他確切是有本領的小神仙，現在季寥才情展露，更讓他們堅信不疑。

季寥固然看不見，也從顧榮的情感和語氣中感遭到他影帝級彆的闡揚。他愈發淡然平和，靜待父女兩人宣泄情感。這一靜一動的襯著對比，如果是拍電影，定能成績典範。

本來此時季寥是一身羽衣星冠打扮，大袖飄飄，高雅出塵，隻讓人覺得神仙下凡，不染灰塵。

季寥含笑表示道：“顧兄請。”

季寥對顧榮拱手道：“顧伯父，小侄以家師所傳‘七星之術’為葳蕤蜜斯禳命，天見垂憐，終究功成。”

顧英家學淵源，交遊廣漠，對四時山莊還是有所聽聞的。曉得對方雖非官宦之家，倒是一大豪族，這等人家的後輩，略微去查，便能證明身份，是以對季寥的猜忌直接去了數分，但季寥吹噓阿誰諸葛孔明也過分誇大其詞，故而顧英很有些不舒暢，便道：“那好，我們入內相互請教一番。”

顧榮也不禁止，他很體味季寥的才學，曉得季寥不會虧損。並且侄兒心氣傲岸，早該讓他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季寥不假思考便給出答案，“有。”

這一段話問出來，滿坐寂然，連同顧榮都失了色彩。

年青人道：“倒是未曾聽過有哪位著名的仙師叫諸葛孔明，並且哪有人能有你說的這類本領。”他叫顧英，乃是顧榮親兄之子，在家排行第二，為人英豪。見季寥模樣，他總感覺此人來源不明，就算救了堂妹，說不定彆有詭計，是個正道妖人。

這跟江左民風有關，本來此處風行供奉天師道，服寒食散，方士神仙之說，深植村夫心底，季寥恰是對症下藥，為顧葳蕤減輕她死而複活的倒黴影響。

顧英道：“季兄叨教。”他曉得本身是自討苦吃，但輸得心折口服，同時也獵奇一樣的題材，季寥能問出甚麼。

季寥奧秘一笑道：“會有大用的。”

季寥淺笑道：“家師諸葛氏，字孔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奇門法術，無一不通。”

顧英道：“季賢弟之師既然號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顧某先以天為問：天有頭乎？”

顧葳蕤也有些衝動，直接撲進顧榮懷裡，不住的叫著“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