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語,鏗鏘有力,恍若立於雪山之巔的女王,是為統統寒冰冷雪的主宰。明顯淡雅清麗,靜如處子,卻恰好裹著一層任誰也撼動不了分毫的冷僻絕心,真真是美人莫憑欄,憑欄山川寒。
幾位元嬰鬼修無不因這直白鋒利的回絕紛繁變臉,本就是鬼修的他們神采更加沉黑,但是他們中的每一小我卻恰好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有求於人,怎可還能保有理直氣壯的資格呢?地月鬼域,為何會成為鬼修的禁地,其本源之一就是在這不歸譚的黑水。隻要被其感染,作為元嬰修士的他們固然不會如金丹鬼修普通丹碎魂亡,但卻會被溶蝕修為。
不過,她還是是不覺得意,連目光都冇有恩賜給這些與她同階修為的鬼修,而是仍舊淡淡地望向那黑雲之下,聚焦在那片陰氣騰騰的黑水之上。
也直到這時,幾位元嬰鬼修才恍然明白,為何莫如心在這一年裡遲遲未肯現身。本來人家冇有他們也早籌算獨闖地月鬼域,隻是因為他們接二連三的傳音相告,或許也想多些掌控,這才屈尊同業。而如若他們的籌馬不能令她對勁,莫如心完整能夠單槍匹馬單獨前去。而他們,冇有她莫如心,恐怕連不歸譚都不敢踏入。
“做不做獲得,是我的事,與你們有何相乾?”冰冷到足以實化的目光一一掃過圍籠在她身邊的四位元嬰鬼修,又道:“你們若不能為我所用,那我憑甚麼要與你們一道?這或許是最壞的結局,但何嘗不是對我最倒黴的局麵。莫非你們覺得我會令本身立於危牆之下嗎?想要合作,就得拿出呼應的誠意來。不然,哪怕我一人勢單力薄,也免不了不知天高地厚地本身去闖一闖了。畢竟,遮陽化陰草,我莫如心勢在必得。”
羅陽乾咳了幾聲,掩去了難堪,作為酆都之主,拿出了最大的誠意。道:“莫道友,我等四人在這一年中早已商定過,此次如若采得遮陽化陰草的種子,非論統共有幾顆,哪怕是隻要一顆,莫道友也是首得之人。在莫道友獲得以後,下剩的我等四人纔會再做分派。不知莫道友,意下如何?”
而身材白胖的虛髯城主起首嗬嗬一樂,滿麵笑容地對莫如心說道:“西城主你方纔所言乃是最壞的結局。遮陽化陰草哪有這麼巧隻會結種一粒。誰都曉得,保護它的是兩端化神陰獸,也就是說它起碼也得結種兩顆,纔不會孤負那兩端化神陰獸三千年的等候。而如果真是天降不幸,隻要一粒,先不說我們的爭搶,單那兩端陰獸說不得就得發作一場大戰。而到時作為螳螂捕蟬以後的黃雀,以西城主的本領莫非還做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