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魔之地,既然能夠將魔尊封印千萬年,那必有其不凡之處。而此中,最大的能夠就是存在呼應的彈壓之物。本來他想著順手滅掉重生魔尊後順藤摸瓜,可誰能推測,全部碎裂空間在天威之下竟然完整崩毀,而魔尊更是刹時消逝,再冇有呈現過。而以後,全部修陽界更是仙魔滿天飛,令他不得不龜縮在藏匿仙器之下,再不敢輕舉妄動。
從古至今,渾沌凶象臨世,即意味著必有魔尊重生。而每一次魔尊歸位,往小了說會動亂仙界。往大了說改天換日也何嘗不成。千萬年前差點毀滅三界的仙魔大戰,亦是以此為始。天道有常,循環有定,在相互沉寂了千萬年後,仙魔兩界終究又要迎來命定的劫數,逃不掉,也躲不開。
嫋嫋仙氣,濛濛雲霧,在那浩大仙界的天極之所,坐落著一座秀美靈山,名曰天機山。此山如有似無,時現時隱,飄忽不定,非常奧秘。
很久,易衍天終究將目光抽回,隻是眼裡、心中卻再也抹不去那團烏黑。萬千感慨化為唇邊一笑,雖是明朗,但他卻曉得這笑容應當不是表示出來的那般豁然。
一向冇有將視野分開極地雪域的霍山靈尊眸底一沉,分外幽深。“此事已轟動仙魔兩界。已不是我所能插手的。先前仰仗藏匿仙器,使我們二人能夠躲過諸多強者的探查。但是現在,我的仙力已不敷以支撐仙器的運轉,再待下去必將會惹人思疑。”
落子佈局,吵嘴相逼,即使棋局上演著刀光劍影的廝殺,但兩位上仙卻還是風輕雲淡,好似底子就不是這場苦戰的執棋人,涓滴不被棋盤所開釋出來的嚴峻氛圍所影響。
陰風瑟瑟,怨氣沖沖,入目所見儘是漫天幽魂陰魄。冇有日月,冇有彼蒼,隻要一望無邊的暗紅砂礫鋪展開來。而在無邊戈壁之上,到處可見鬥法遺留的陳跡以及埋入風沙中的斑斑骸骨殘屍。
隻是誰也冇有瞥見,在廣大的衣袖下,易衍天左手手腕上,一樣烙印這一個圖案。那圖案與楚喬脖頸上的阿誰一模一樣,隻不過楚喬阿誰是純潔的紅色,而他手腕處的圖案則是觸目驚心的血紅。
但是,作為被仙魔兩界傾力找尋的魔尊滅,也就是易衍天,十年來卻完整不曉得修陽界的此番景象。因為在疇昔的十年間,他都一向處於昏倒狀況。畢竟,遭受雷霆浸禮的他,還冇有本領做到一笑而過、滿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