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慈眉善目，微淺笑了笑，道：“怎生就不是你的？”

麵前忽地飄起一陣風來，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見一個半透明的影子向我飄來。

張神仙掐動手指頭像是策畫了一會，帶著疑問說道：“那你為何冇去抵罪？”

族長放下了碗暗紅色的藥拜彆，我想都不想接過喝下。

這內裡萬裡無雲，更像是一個超出我認知的天下。這裡安靜得像是甚麼都不存在，連生命都未曾存在。

內裡天氣垂垂黑沉，身上的疼痛並未減弱。

但是轉念一想，也多虧了冰劍，這我纔看清了某些人的真臉孔。如果冇有伏青的死，恐怕我現在也還是被矇在鼓裏罷了。

我不明白他的話是甚麼意義，隻是頭疼得很，眼睛發花。

“這下吐出了毒血，看來不日你的雙腿也可病癒。”張神仙握著我的雙肩將我緩緩靠到牆壁上。

環顧一圈，隻要族長及三個年青男人。我又低下頭，我該如何曉得我現在在哪？我又是如何來的？

我聽完這些，驚奇道：“那我，和你們都是被擯除來的？誰逐的？為甚麼？”

我搖點頭，我也不曉得。

我手指動了動，冇有去接。

傷口雖疼，但心中起碼看到了一絲但願。

彼時，天氣已黑，視野也收縮。我還是伏在冰劍之上，心口的傷很疼，疼得渾身盜汗涔涔。但是，誰能來救我？

“足跡往這兒走了。”

放眼望去，遠遠地看不到絕頂，眼底收錄的儘是白茫茫一片。腳下灌了一鞋的黃沙，這裡頭頂無天，腳下無地。還好我是伏在冰劍上走路，不然每走一步都極有能夠陷進黃沙當中。

張神仙拿出一塊白絹擦了擦刀刃上的血，又將刀揣回腰間，後退一步，坐到木椅上，緩緩道：“這就是你服的毒？”

冰劍帶著我漫無目標地走著，彷彿過了好久，我一轉頭，早已看不到那板屋。

“那好，你好好涵養著吧。在無妄之天，能殺死你的，隻要你本身。其他統統的磨難，都不敷為懼。”他輕描淡寫地說出這麼一句，起家籌辦拜彆。

我又吐出一口血來，隨即胸口窒堵的感受撒去。

天氣又黑了下來，既然這裡看不到太陽，又是如何變更白日與黑夜的呢？

我望向遠方，看著天氣已經烏黑。莫非我要死在這裡嗎？

耳邊沉寂，我等了半晌也冇有身首異處的感受傳來。我展開眼，見那道藍光被那位族長堪堪接下，現在正橫握與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