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龍骨俄然嘲笑一聲，道：“仙君就是如何冤枉……冤枉好人的嗎？”

剛纔……是我殺了伏青嗎？是我殺了她嗎？我竟然殺了她……

我腦袋一片空缺，方纔的統統思疑又刹時像是被撤銷。龍骨最後一眼看向我時，她的眼神讓我又撤銷了統統思疑。我覺得我將統統都看明白了，到最後我卻甚麼都冇看明白。

龍骨她一臉鎮靜，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不好了！天兵從十重天上殺下來了，皆帶著利器，不像是來道賀的！”

而我……

既然柳穿心一向都是在騙我，那麼柳穿心是不是並不是伏青殺的？以是……

她大喝一聲，喊道：“既然你們思疑我，我隻好以死明誌了！”

我方纔開口，就見仙君一把抓過龍骨的脖頸，死死掐住，惡狠狠道：“早曉得你是妖界的人，卻冇想到你來害我？”

我的目光暗淡下去，是誰是誰……柳穿心不是我殺的，但是伏青卻實實在在是我殺的。我冇甚麼可說的，現在我感受渾身都冇了力量，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在一點一點陷落下去。

我不懂她眼中的意義，不知是不是我眼中的淚水使我麵前的視野恍惚，我竟見她眼神中的戾氣散去。

就在仙君方纔將我放到仙鶴的背上時，遠處一襲刺目標綠光像到閃電劈來，直直落到我的身前。

“不！”他俄然驚呼一聲，身形一閃飛到我的麵前，雙手扶著我的雙肩，說道：“不，不是你，你冇有這個本領。到底是誰？”

耳邊響起龍骨最後一句話：“花菟桃，你要認明淨蒼的真臉孔……”

她的語氣彷彿非常熟諳，我想起當時在妖界的時候，我第二次在冰室門口聞聲妖王方離與一名女子的說話來。當時那名女子也提到了仙君，說仙君又說甚麼藥。並且……我當時從妖界逃出來之時，就是龍骨將我接回司釀宮的。

那就是，龍骨一向都是暗藏在司釀宮的妖界臥底，她就是妖王派來引我去妖界的。那麼柳穿心……柳穿心與她裡應外合，一個騙我，一個引我。

仙君也跪了下去。

他的眼神龐大，有猜忌，有質疑，另有對我的……討厭？

仙君又回身去探了探柳穿心，而後撿起斷簪又拔出冰劍，將它們幾次檢察。隻見他眉頭緊皺，似是在思慮。如果我說柳穿心不是我殺的，他會信嗎？

“拿下！”

“小花，你……”

我不懂他話的意義，甚麼甚麼騙局？我渾身冇有力量，隻是依偎在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