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穿心已然斷氣。我現在甚麼都不消想,他手中的布條已經向我說瞭然統統!
“呀!這不是那柳樹精嘛!他如何……”
我不由笑了,現在麵上有血水有淚水,它們交叉成一片,乃至於我也分不清它們。
冇有效,太晚了。斷簪已經揮起讓我如何放下?我不管甚麼有題目冇題目,我隻曉得柳穿心被伏青殛斃,我做的也隻是報仇罷了。
伏青!
“開口!”我氣得渾身發顫,寒毛乍立。
冰劍在麵前嗡嗡作響,似是在抽泣也似是在嗤笑。
既然它不幫我,我爬也要爬去!
莫非它怕我?我現在甚麼都不管,我隻要去報仇!
“你過來!”我怒喝道。
伏青上半身向前倒去,可她右腿就這麼直直地被釘在空中上,涓滴轉動不得。
我看著斷劍,斷劍的缺口處騰騰冒著黑氣,黑氣繚繞,向我飄來。我彷彿俄然明白了甚麼……
固然我不曉得那是甚麼,但我也曉得那是做甚麼用的,“冇人會來救你的,你放心吧。”因為,我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
這個名字像是一劍刺進了我的心臟,並在此中搗來搗去……
“我曉得了,是龍骨!龍骨!”伏青抬頭沖天大喊,聲音有力,似是用儘了統統力量,歇斯裡隧道:“龍骨你害我!你怕我說出你的身份來!你越是怕我就越是要說!你是妖界的臥底!你是妖界的臥底!你是妖界的……”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直到這最後半句被她永久地留在了嘴邊。
斷了指甲的手摁在地上確切格外的疼,但是還好,很快就要到了。
如果……如果是伏青殺了柳穿心,那她現在返來做甚麼?返來等著我來殺她嗎?而我……我有甚麼才氣能夠殺死伏青?這劍……這劍又是甚麼?
伏青抬起一隻手錶示我不要再靠近,“這此中必然有曲解。你必然是曲解我了,如許,我們請仙君來辨彆如何?”她似是在要求。
伏青俄然收回一聲哀嚎,哀嚎聲刺耳,彷彿刺穿了我的耳膜。而後我感到臉上一熱,竟是伏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一個又一個的題目從腦中蹦出來,我看著渾身滿臉的鮮血,愈發的胡塗了……
我腦中響起伏青的哭泣聲,那幽怨的聲音非常不甘。她已經死了,但雙目圓睜得如銅鈴大小,似是死不瞑目。
見伏青臉孔猙獰,她的神采似是遭到了驚嚇,但這底子就唬不了我,到了此時現在她還在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