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合歡忿忿地躲在被窩裡,極力地想要回想昨日之事,但是任憑她想破了腦袋也一無所獲,這讓她更加煩惱,躲在了被窩裡不肯意出來。
若不是眼角暴露了一絲笑意。
未施粉黛,隻是酒微微上頭暈紅了她的雙頰,如同抹了一層胭脂,紅到恰到好處。眉間微微皺著,呢喃著夢話,隻見她的粉紅唇瓣在微微地一張一合,透著一絲引誘和禁慾。青絲天然地垂落了下來,想不到她也有如瀑的長髮,傾瀉著眉間的一抹可貴的風情。若隱若現的鎖骨上掛了一個小小的獸角號角,雖顯得有些奇特,但卻稱著她的膚色如玉般凝霜。
這,是被輕浮了嗎?
“你肯定要一向這麼坐在我的床上?”金絲麵具轉過了身,手中拿著金絲杯皿,幽幽地吹著熱氣。
“很好,看夠了就下去吧。”一個略帶著陰沉的聲音在趙合歡的中間響起!竟然是個男人的聲音!
趙合歡驚奇地長大了嘴,這,也太巧了點吧……
“尊上,這……”玄武看著癱軟在魔君懷裡的趙合歡明顯已經睡得昏入夜地,麵露了難堪之色。
“走。”金絲麵具一下子攬過了趙合歡的柳腰,飛身便往屋外飛去,一陣迷霧劈麵而來……
蘭兒看著趙合歡鎮靜得已經冇了心智的模樣,不忍心腸提示了一句:“女人忘了,你明天喝吐了,衣服已經被侍女換下來洗了。”
正在趙合歡一臉糾結的時候,阿誰不曉得甚麼時候就已經待在了這個屋子裡的男人轉過了身。竟然是那日帶著金絲麵具教她在雪中練劍的男人!
金色麵具下看不到任何神采,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接著便抱起還在流著口水的趙合歡飛身去了遠處。
趙合歡嚥了咽口水,拉了拉被角,嚴峻地吞吞吐吐地問道:“這裡是那裡……我的衣服呢……”
白紗垂地,蠶絲質地,輕柔中透著些許脫俗之意,委宛著少女的各式柔情。冰絲上零零散散地繡著幾朵含苞待放的蘭花,顯得柔媚而清爽。荷葉邊的衣領蜿蜒至肩,落落風雅處又透露著芳香。
“這裡是那裡,我來多久了?”趙合歡明顯已不知她這一醉酒便是已經睡到了晌午,而宮裡早就已經亂成了一團,在展軒的責問下,宮內的確比丟了娘娘還要鎮靜。
蘭兒見她並無不對勁之色,但卻遲遲冇有要穿上的意義,蕙質蘭心的蘭兒一下子便猜到了趙合歡的心機,看來,這尊上哥哥帶返來的女人是個心機細緻心腸也仁慈的女人呢。 “女人莫多慮,蘭兒夙來不穿冰絲衣物。衣服雖都雅,但是並不是蘭兒的心頭之愛,女人放心穿上吧。”蘭兒和順地安撫道。